錢秘書長沒有再理會這家伙,而是換上一副笑臉,看向劉浮生說:“劉副縣長是嗎?讓你受委屈了!你們秀山縣,是全國的產(chǎn)玉大縣,本來博覽會也應(yīng)該邀請你們參加,可惜展位有限,也是我個人的疏忽,在這里,我向你道歉了!”
剛才有的網(wǎng)站記者,已經(jīng)把照片和報道,發(fā)到自家門戶網(wǎng)站上去了,影響太大還一時間無法遮蓋,錢秘書長也只能對劉浮生客客氣氣的。
面對這些漂亮話,劉浮生只是微微一笑:“您太客氣了,我想知道的是,今天這件事,組委會想怎么處理?”
“這個……”錢秘書長略微沉吟片刻,反問道:“劉副縣長,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
劉浮生搖頭說:“這句話,錢秘書長不應(yīng)該問我,而是要問這位吳大明先生和他的家人,以及我們?nèi)玪秀山縣的百姓,準(zhǔn)備怎么處理!”
吳大明一家人,此時都已經(jīng)傻了。
他們長這么大,別說見過,就連讓夢也沒夢到過這種場面。
縣長幫他們出頭撐腰,還差點被抓,縣長為了保護他們和保安打架,還有突然冒出來的那么多記者……所有的一切,都徹底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
現(xiàn)在吳大明只知道,眼前這位劉縣長是好人,是他和所有秀山人的主心骨!
“我、我都聽我們縣長的!劉縣長絕對不會讓我們秀山的老百姓吃虧!”吳大明挺直腰板,站在劉浮生身后,大聲說道。
錢秘書長微微一皺眉,其實直到剛才,他都并沒有把眼前這個叫劉浮生的年輕縣長放在眼里,可是此刻,他卻改變了這種看法,他分明能從吳大明,甚至那孩子的眼中,看到對劉浮生的絕對依賴、信任與崇拜!
世上最難琢磨的是人心,最難得到的,也是人心!
錢秘書長知道,劉浮生和吳大明這一家人剛剛才認(rèn)識,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收服一家人的心,姓劉的縣長,很有手腕啊!
心中略微思索之后,錢秘書長眉頭舒展,看向劉浮生:“劉副縣長,你有什么訴求?”
劉浮生微笑:“我的訴求從未改變,請博覽會的專家組來鑒定破碎的緬玉吊墜,并為其估價,再與吳大明先生的秀山玉石飾品讓出對比!所有損壞的商品,我們該賠償?shù)模諆r賠償……但是!對吳大明先生,以及其孩子,所造成人身傷害的人,也要負(fù)相關(guān)的法律責(zé)任!不管他是誰,以及他的國籍是什么!”
這番話,劉浮生說的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墻角處,兩個東南亞人,下意識的全都哆嗦了一下。
錢秘書長并沒有立即有所回應(yīng),而是斟酌著說道:“劉副縣長,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隨后點了點頭,看看他到底想說什么。
辦公室里間的儲物室,錢秘書長關(guān)上門之后,這才說道:“劉副縣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通樣也對你和那位吳先生的遭遇,表示通情和遺憾!為此,我愿意從中斡旋,讓那家東南亞玉石公司,賠償你和吳先生一筆款項!并盡我最大的能力,幫助秀山縣,拿下一些博覽會上的,商務(wù)合作協(xié)議!如何?”
談條件?
劉福申呵呵一笑:“錢秘書長,你這是想要私了?”
錢秘書長點頭:“請劉副縣長理解一下!畢竟這件事本身,對展會的影響很不好!而且你也知道,這次展會是呂成方老先生的呂氏翡翠,出資并極力促成的!許多參展的外商,都是來自東南亞!呂氏翡翠的主要業(yè)務(wù),也是緬玉!如果這次鑒定的結(jié)果,萬一如你所說的話,對緬玉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一旦鑒定結(jié)果出來,認(rèn)為那塊五萬元的緬玉,幾乎和吳大明的十五塊錢的秀山玉品質(zhì)差不多,那么整個博覽會上的,所有經(jīng)營緬玉的公司,都會跟著一起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