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劉浮生輕吁了一口氣說:“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谷書記,聽聽他怎么說吧。”
李文博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最近你李伯,每天都去看望谷書記,我們這時侯過去,或許還能見到他。”
……
市人民醫院,干診樓,特護病房。
李文博和劉浮生走進病房之后,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李宏良,以及躺在病床上,鼻孔中插著氧氣管的,市委書記谷峰。
此時的谷峰,早已沒有之前的神采飛揚,他兩頰深深凹陷,形容枯槁,雙目無神,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似乎在努力呼吸,讓自已的生命得以延續。
看到李文博和劉浮生之后,他勉強扯動嘴角笑了笑,手掌微微抬起,算是打了招呼。
李文博急忙說:“谷書記不要講話,我們過來看看您,您只管好好休息就好!”
與此通時,李宏良也看向劉浮生問:“庭審結束了?這一次,秀山玉石王的歸屬權,也應該落實了吧?”
劉浮生先是和病床上的谷書記輕輕握了握手,問侯了一句,這才對李宏良笑道:“我想讓什么,李伯從來都是知道的。”
李宏良微微一笑:“這不難猜,既然你對打官司這件事,沒有絲毫的抵觸,那么就一定是想借著這件事,得到一些東西!根據秀山縣目前的情況,以及這個官司的內容,很明顯能看出你的目的!只不過,你們李局,以及組織部的那個小家伙,都在盤算著自已那點小心思,才看不出來而已!”
“爸!”李文博的臉微微一紅,表情有些尷尬。
李宏良沒理會兒子,繼續對劉浮生說:“我也猜到了,你在遼南并知道谷峰病重,就一定會趕過來,所以先讓谷峰的家人回避了,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可以盡管說。”
聽到這句話,劉浮生倒是沒什么,李文博卻不禁一愣:“爸,你難道早就已經……”
“有些事,我早就想到了!但和你說沒什么用,只能給你徒增心理負擔!遇到千古名局,要和博弈高手一起研究,才有可能找出破解之道!我說的對嗎?”
最后這句話,李宏良是看向劉浮生說的,意思不而喻。
劉浮生點頭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在李宏良附近說:“李伯說的沒錯,但對于我來說,最為困難的不是這盤棋的本身,而是要考慮清楚,我們掀桌之后的利弊。”
“哦?”李宏良有些怔愕的看著劉浮生。
李文博也坐在了旁邊,但卻一臉茫然:“什么意思?”
李宏良瞅了兒子一眼,嘆氣說:“沒聽懂么?劉浮生這小子說的是,他現在手里,有掀翻牌桌的力量!”
這次李文博聽懂了,但隨后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看向劉浮生問:“你小子有這種手段,為什么不早點和我說?”
劉浮生看了眼李宏良,隨后對李文博歉意一笑:“抱歉領導,不是我故意賣關子,而是這件事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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