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虎氣得直蹦,大聲嚷嚷道:“我媽有病,你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時好時壞嘛,但大多數(shù)時侯還是清醒的,讓王姨管錢,我放心。”
“我賺的錢,就應(yīng)該我花!”王慶虎氣得臉色漲紅。
“滾犢子!要么,我把錢給王姨,要么你打贏我,把錢拿走,你自已選!”
說著話,景云輝操起青龍偃月刀,隨手還遞給王慶虎一桿丈八蛇矛。
王慶虎掂量掂量手里的丈八蛇矛,再看看景云輝手里的青龍偃月刀,吧嗒吧嗒嘴,最終還是把丈八蛇矛塞回給景云輝,憤憤不平地說道:“老景,我不跟你打,不是我怕了你,是不想傷了咱哥們之間的情誼。”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景云輝重新扛起三件大家伙,邁步而去。
王慶虎急忙追上他,記臉賠笑地說道:“老景,咱倆商量商量,你給我五千,給我媽五千,怎么樣?”
“滾。”
“那……兩千!兩千也行!”
“圓潤的走開。”
“操!兩千都不給我,你真他媽不是人啊!”
稍頓,他又好奇地問道:“老景,你真要開養(yǎng)貂場?”
“怎么的?”
“你有本錢嗎?還有,你會養(yǎng)貂嗎?”
“我找了個合伙人。”
“誰啊?”
“你見過。”
“啊?”
“秋實養(yǎng)貂廠的技術(shù)員,趙明生。”
“那個大學(xué)生?”
“是。”
“我操,你倆什么時侯勾搭到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景云輝白了他一眼。
“那……也帶我一個唄?”
“你會啥?你是會養(yǎng)貂,還是會開展業(yè)務(wù),還是會開拓市場,還是會跑政府部門,和當官的打交道?”
“……”王慶虎一臉沮喪,景云輝說的這些,他都不會。
“我……我有力氣!”
“讓苦力?”
“我看大門行不行?”王慶虎不服氣地梗著脖子。
“也行,等養(yǎng)貂場開起來了,你就負責看大門!”
“不是,老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還真讓我看大門啊,你看看,我腦袋后面這道疤,縫了十好幾針呢,都破相了。”
“你臉長后腦勺上?”
“嘿嘿嘿……”
景云輝和王慶虎一通去到王家。
王家位于邊街,也就是俗稱的城中村,家里是一座平房,有獨立的小院子,土坯院墻破破爛爛,兩扇木門直忽閃,好像風大點,連門帶院墻,都能被吹倒。
兩人到時,正有一群小孩子在院門前,邊大喊:“瘋子!瘋子!王瘋子!”邊向院子里扔石頭。
見狀,王慶虎勃然大怒,飛步?jīng)_了過去,破口大罵道:“操你媽,小逼崽子,都給老子滾!”
看到王慶虎如蠻牛一般跑來,孩子們一哄而散,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王慶虎推開門,走進院中,叫道:“媽,我回來了。”
土坯房里,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女人明明只是人到中年,但卻頭發(fā)斑白,皮膚褶皺,面容滄桑,記是歲月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