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抹了把濺在臉上的血珠子,對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尸體吐口唾沫,罵罵咧咧地嘀咕道:我解釋你媽逼!
在場眾人,臉色個個變得慘白。
白英竟然當著他們的面,把一名金坤的心腹給殺了,他是瘋魔了不成
只是,面對著兇殘冷酷的白英,已沒人再敢說話,也包括屬中間派,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大鵬在內。
咣當。
白英把血跡斑斑,還粘黏著好幾團血發的煙灰缸丟在會議桌上,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誰還要我的解釋
人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難看,誰都沒有說話。
形勢比人強。
白英在他們眼里,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問題是,眼下這個小人物,手里有人、有槍、有力量,他們是敢怒而不敢。
一名頭目猛的站起身,說道:我想起家里還有事,得先回去處理!
說完話,他也沒理會白英,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見狀,另有幾個頭目站起身,也打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白英抬起手來,指尖隨意地在脖頸處晃了晃。
他的這個動作,讓四名娃娃兵齊齊撲向那名準備離開會場的頭目。
這四名娃娃兵,正是小五、小六、阿虎、花雕。
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握著一把明晃晃的軍刺。
沖到那名頭目近前,四人沒一個字的廢話,持刀便捅。
噗噗噗——
瞬時間,利刃進出人體的聲響便連成一串。
那名頭目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很快,人便沒了動靜,倒在血泊當中,四肢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著。
再看他的身上,都不知道被捅出多少個血窟窿,猩紅的鮮血,在他身下慢慢擴散開來。
白英嗤笑出聲,他看向在場眾人,樂呵呵地說道:走啊,不是想走嗎怎么都不走了
他看向眾人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群待宰之羔羊。
事實上,白英的心里,也確實沒打算留下活口。
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可以統統殺光。
只要這些人都死光了,他們在拉蘇建立起來的新政權,也就徹底安穩了。
周大鵬艱難地吞口唾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白……白英兄弟,你就算要殺光我們,也……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吧,這……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在場的這些頭目,都和周大鵬一樣,腦袋全是懵的。
白英看向周大鵬,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他慢悠悠地說道:金坤,已被蒲甘政府逮捕,陳寶樂、劉興旺,因謀反叛亂,現已被處決。至于你們當中,有多少人參與了陳寶樂、劉興旺的謀反叛亂,我不知道,也懶著去調查,所以,你們自己說說,我該怎么處置你們呢
他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俱驚。
人們忍不住倒吸口涼氣,一時之間,都不知該作何反應。
還是作為中間派的周大鵬反應最快。
今晚發生的,明明是一場政變啊!
白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沒那么大的能耐,發動政變。
更不可能讓特戰連對他馬首是瞻。
剛剛白英提到了金坤,提到了陳寶樂、劉興旺,唯獨沒有聽到景云輝。
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
今晚,就是景云輝發動的一場政變。
至于白英,只是景云輝的馬前卒而已。
想明白了這一點,周大鵬騰的一下站起身,大聲說道:既然金市長被抓,陳市長、劉市長又因謀反叛亂被殺,現在,拉蘇最高的行政長官,就是景市長,白英,我周大鵬愿意接受景市長的調遣!
白英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大鵬。
媽的!還是你小子上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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