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輝……”
“好了,以后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糾纏,就這樣吧,電話費還挺貴的。”
說完話,景云輝果斷掛斷電話。
景云輝吃完飯,想出去逛逛,順便換一部手機。
他剛換好衣服,還沒有出門,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人。
二驢子王慶虎。
景云輝嘖了一聲,說道:“進(jìn)屋之前不知道敲門嗎?真沒禮貌。”
王慶虎白了他一眼,將一卷紙遞給他,說道:“喏!”
景云輝問道:“什么?”
“諒解書。”
景云輝剛要伸手去接,王慶虎立刻又把紙卷收了回去。景云輝揚起眉毛,問道:“二驢子,幾個意思?”
“想要我這份諒解書,沒問題,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
“找我去打架?”
“切!”王慶虎撇了撇嘴,大咧咧地坐到病床上,環(huán)顧四周,說道:“你這病房不錯啊,還單間呢!對了,你怎么進(jìn)來的?”
“你到底有事沒事?我要出門!”
王慶虎記臉堆笑地說道:“我準(zhǔn)備去趟東江省,幫人把一批貨從東江省運到濱海,現(xiàn)在缺個幫手,怎么樣,老景,幫兄弟這個忙唄!”
景云輝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什么貨?”
“貂皮。”
“貂皮?”景云輝揚起眉毛,說道:“就運個貂皮,你還需要找人給你打下手?”
王慶虎被他說愣了,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不需要嗎?”
景云輝猛然想起,現(xiàn)在是九八年。
這個時侯,還沒有健全的高速公路系統(tǒng),更沒有完善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貨運汽車經(jīng)常要走鄉(xiāng)村小路,甚至是山路,這就導(dǎo)致車匪路霸橫行,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貨運汽車被打劫的事,時有發(fā)生。
“東江省距離濱海可不近,一去一回要走好幾天。”
“老景,你痛快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多少錢?”
王慶虎樂了,伸出巴掌,在景云輝眼前晃了晃。
“五萬?”
王慶虎差點氣吐血,翻著白眼說道:“你想啥呢?還五萬!五千!”
“五千……你我兩個人五千?”
“對啊!我不占你便宜,等錢到手了,咱倆對半分,一人能分兩千五呢!”
“一個人五千,這活兒我接了,不然,免談!”
“我去,老景,你這要價也太黑了吧!”
景云輝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運送貂皮,這他媽是玩命呢,這一趟走下來,弄不好就得挨上幾刀,你覺得,是你的命不值五千,還是我的命不值五千?”
被他這么一說,王慶虎也覺得,兩個人五千塊確實有點少了。
他小聲嘀咕道:“對啊,我們押送貂皮,可是拿命在拼呢,兩個人才給五千塊,確實太少了,我得和劉總再談?wù)劊±暇埃愀乙粔K去吧,你有文化,比我會說話!”
景云輝一臉的無奈,最終還是點頭通意了。
他需要錢。
他是重生了,但他前世賺的錢可沒跟著他一起重生。
九八年,不能說是遍地黃金的時代,至少也是處在經(jīng)濟騰飛的初期。
這個時侯,賺錢的機會有很多。
但不管什么樣的機會,都需要有本錢,有原始積累。
景云輝和王慶虎一通離開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