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囂的話還沒說完,白英已用手臂勒住他的脖頸。
渾身的力道集中爆發在手臂上,用力一挫。
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脆響,張平的頸椎骨應聲而斷。
隨著白英收回手臂,張平的尸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尸體圓睜的雙目,依舊死死盯著景云輝。
李秋實在旁都驚呆嚇傻了。
他雖然在公安部任職,但一直都是文職人員,以前可從來沒親眼見過殺人。
直到此時,他才深刻體會到,這里不是國內,而是蒲北。
在這里,人命根本不值錢,如同草芥一般。
即便是景云輝的屬下,殺人也如同家常便飯。
景云輝厭惡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尸體,揮了揮手,說道:弄走,別放在這里礙眼。
白英連忙答應一聲,一手抓著一個,拖著兩具尸體,走出辦公室。
赤鬼看著臉色泛白的李秋實,嘿嘿一笑,語氣輕快地說道:李秘書長,你不也是在華國背了人命官司才逃到蒲北的嗎怎么現在死倆人就嚇成這樣了
他問的輕描淡寫,實則是察覺出了破綻。
赤鬼是什么人
觀察敏銳,心細如發絲。
哪怕只是神態上的一個小破綻,都會被他第一時間察覺到。
景云輝瞇縫起眼睛,看向李秋實。
李秋實也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不過他反應極快,并沒有順著赤鬼的話往下說,而是滿臉懼色地向后退了退,臉上沒笑硬擠笑,贊嘆道:赤……赤鬼先生的殺人手法,真……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啊!李某佩服!佩服!
他的話,剛好圓了他此時為何會害怕。
他怕的不是殺人、死了人。
而是在怕赤鬼恐怖又神秘莫測的殺人手法。
景云輝暗暗點頭,心里給李秋實挑起大拇指,這反應能力,不愧是部里派來的,心思敏捷,應變能力超群。
他不失時機的嘖了一聲,不悅地說道:會點殺人本領,就成天顯擺,一大把年紀了,心還不老呢。
……
赤鬼都無語了。
自己還很年輕好不好,才四十多歲,正值壯年。
可在景云輝嘴里,自己好像半截身子都埋進土里似的。
他沒再理會嚇得縮手縮腳,話都說不利索的李秋實,對景云輝說道:小景,紅洛軍就是一群瘋狗,今天這個梁子,我們算是結下了,你可得小心提防他們的報復!
景云輝不滿地揚起眉毛,說道:你在提醒我你還是提醒提醒你自己吧!你是情報處處長!如果你連敵人的動向都無法掌握,我養你們還有什么用
赤鬼也沒有因為景云輝的不滿和訓斥而生氣。
他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道:我是得把工作重心,向市區外面轉移轉移了,我本以為,與西洛軍交好后,我們的外部環境會相對安穩,現在來看,是我想簡單了。
這群王八蛋,在我的地盤上,竟然還敢有恃無恐的來威脅我!
景云輝氣樂了,說道:如此的肆無忌憚,堂而皇之,說明什么說明紅洛軍根本沒瞧得起我們,沒把我們放在眼里!他們打的不僅是我的臉,也是在打你們的臉!赤鬼,給我查,我要知道紅洛軍主力在哪,分支在哪,離我們拉蘇最近的紅洛軍,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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