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說道:“二驢子,不是,王慶虎,張支是陪我來的,我要向你賠禮道歉!”
王慶虎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他認識景云輝也不是一天兩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子會向人賠禮道歉。
景云輝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王慶虎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王慶虎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像見鬼似的看向景云輝。
他旁邊的兩名青年也是一臉的震驚。
“景云輝,你他么……你被鬼上身了?”
“我錯了,昨天,我不該動手打你!”
王慶虎身子一抖,他下意識地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
他這個人,最好面子,病房里的病友問他是怎么受的傷,他都說是自已摔的。
現(xiàn)在倒好,都被景云輝直接說漏了。
他忍不住嘟囔道:“你個傻逼!”
張棟一瞪眼睛,正要呵斥,哪知景云輝一本正經地接話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傻逼!”
噗!
王慶虎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噎到。
景云輝這小子今天真是吃錯藥了吧!
王慶虎看看景云輝,再看看張棟,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景云輝,你是不是怕我去警局告你啊?你知不知道,我頭上可是縫了十五針呢,這事,咱倆沒完!”
景云輝仿佛沒聽到他的威脅,自顧自地說道:“陳繼堯和胡婷搞到一起去了,昨天,我竟然還幫陳繼堯出頭,你說,我是不是傻逼。”
王慶虎呆愣愣地看著景云輝,過了好一會,他突然哈哈哈地仰面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疼,在床上直打滾。
半晌,他才勉強止住笑聲,連連點頭,說道:“這種事還真是陳繼堯那小逼崽子能干出來的!哈哈哈!你……哈哈哈哈!”
看著狂笑不止的王慶虎,景云輝額頭滑下三條黑線。
王慶虎擺擺手,喘息著說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取笑你啊,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他媽也太搞笑了,哈哈哈!”
他兩手揉著肚子,對張棟說道:“張支是吧,我……哈哈……我不追究他的責任了,這小子比我慘,哈哈哈……”
直至景云輝走出王慶虎的病房,還能聽到病房里傳出的可惡笑聲。
張棟還記懷通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云輝啊,你還小,不懂感情,以后,你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女朋友。”
“……”
不管怎么樣,景云輝的確是得到了王慶虎的諒解。
這個在上一世,害他十年牢獄之災的大劫,就這么不可思議又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這時侯,景云輝感覺一座壓在自已身上的大山被掀掉,讓他有如釋重負,如獲新生之感。
他重生了。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算是真正的重獲新生。
不過,他的事并沒有完。
他清晰記得,自已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圣堂!
一個勢力龐大到不可想象,觸角遍布社會各界,實力恐怖到令人絕望的神秘組織。
上一世,景云輝從監(jiān)獄里出來,白手起家,足足奮斗十五年,已然成為濱海市黑道的無冕之王。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死在圣堂的手里。
這一世,他要換條跑道和圣堂斗。
警界、官場,就是他選定的跑道。
張棟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別過景云輝,急匆匆的離開醫(yī)院。
景云輝回到自已的病房。
剛進來,他便看到一輪美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