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蕊臉色蒼白，身體晃了晃。

天知道這些年林家為她花了多少。

要是細算的話，恐怕不會比違約金少太多，都是現在的她根本還不起的。

林霄像是看出了馮蕊的想法，拿出另一份文件，“經過計算，這是林家為你付出的總開銷……哦對，人情方面也按照你的獲利情況計算進去了。”

馮蕊緩緩抬起頭，看到文件上的那一長串數字，頓時眼前一黑。

好在林染眼疾手快，直接將她扶住，沒讓她真的暈過去。

“不可能，不可能的，楚歌是我的朋友，她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

馮蕊顫顫巍巍地摸出手機，給林楚歌打電話。

可那邊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大姐應該把你拉黑了。”

林霄淡淡地說道，“你這種人，多看一眼都是晦氣！”

“早在你想放火燒死大姐的時候，這個結果你應該就想到了。”

林染也適時補充。

“沒有，我沒有想燒死她，我要去救她的，我……”

馮蕊在失魂落魄中，差一點就將心中計劃說出。

好在她的理智尚有一絲殘存，這才及時住口。

她此時也意識到，林楚歌對她已經徹底沒有一絲情分可。

沉默好一會兒，她也終于緩過來一些，艱難地說道：“那我選擇履行合同……”

在她看來，即使是演尸體，或許也有出頭的一天。

到時候賺錢多了，生活應該也不會太差。

如果運氣好，爆火也說不定。

可沒想到的是，林染聽到她這句話，嘴角的笑意更濃。

“馮蕊，你該不會覺得，林家真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吧？你可是兩次要謀害大姐的命啊！”

“什么？”

馮蕊身子一抖，背后升起一陣涼意。

林染那姣好的面容和溫暖的笑容，在她看來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隨時會索取她的性命！

“這邊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哦，你每一次的工資，都要扣除一半，作為對我們林家的補償。”

“為什么？你們剛才不是說……”

馮蕊難以置信地看向林霄和林染，可她恍然意識到，林霄剛說賠償林家的話可以考慮不履行合同，但沒說履行合同可以不賠償林家。

“你們耍我！”

馮蕊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氣急之下，她感覺胸口發悶，身體失去了力氣。

“我的心臟有問題，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她艱難地說著，語氣中已經帶著些許祈求之意。

但林霄和林染已經懶得和她廢話，也擔心萬一真在這個時候把她氣死，那可就太便宜她了。

而且待警方那邊調查清楚縱火的事，多半也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