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疹子,肚子里的孩子受的委屈,全沒用了!全白受!那結果呢!結果怎么樣!“為了這點事兒,他們不認你了?!”羅絨兒急切地護著肚子:“陸大人主兩房……他也是二房的陸大人,你還是大房的男主人!”大房的男主人回來了,丟臉的是林之念!沒臉見人的也是林之念!還能擋了陸大牛就是陸大牛的事實!知道的人家也恨不得沒有這個礙眼的嫂嫂才對!她說陸大人怎么現在還沒有成婚,估計名門貴女的家里也不喜歡這個多余的嫂夫人!陸大牛看著羅娘迫切的樣子,垂下頭。“你說話呀!我問你呢,你說話!”“……”他們回來為了什么?不就為了一個位置,難道要前功盡棄?!“二弟說……說她不容易……”“你就容易了!”誰容易!“所以二弟說,如果我活了,他可以死。”羅絨兒瞬間不說話了,手狠狠錘被。他死……他死……林之念好手段!陸緝塵死了,陸家還有什么用!羅絨兒肚子拉扯的腿開始抽筋,難受的絞著自己的心臟,要呼吸不過來,陸緝塵怎么能那么好騙!羅絨兒眼淚都要下來了。她怎么能不是陸家的大夫人,她豈不是成了羅家的笑話,她夸下的海口都要成吐沫星子淹死她。陸大牛緊緊握著她的手,緊張的看著她疼的在床上打滾:“你別這樣……別這樣……”他怎么會不懂她的悲痛?眼看回來了,什么都唾手可得,結果……什么都沒了。“陸大人他……太單純了。”冷汗浸濕了她的發絲。陸大牛不這么覺得。他爹他娘不是看孩子受苦就會好好看顧孩子的人。相反他們覺得孩子養不活時就會扔出去,沒有價值了也會扔出去,有時候冷漠的讓人心里發涼。所以陸大牛覺得成措說的是真的,那樣的話,即便成措覺得林三丫做錯了什么,甚至騙了他,他也沒有立場說什么。因為他頭上壓著的孝道恐怕不是父母,而是林三丫。“他怎么說也要對我們有個交代……”“還……沒有談……”羅絨兒閉上眼,苦笑,眼淚還是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左右不過認成親人,我們不要太悲觀……”心里卻苦的如吞了黃連!她怎么也沒想到,林之念在這里等著堵死她的路,不甘心可又不得不按照她的步調走:“他們就不怕事情敗露了!落個毒害兄長的罪名!”說到底還是不甘心!她不甘心!正經的親哥和認的遠親在外人眼里能一樣嗎?“可也總比讓陸家成了笑話好。”“那也是林之念被笑話!”“他的孩子不能淪為笑話……”“你娘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陸大牛沒否認。羅絨兒扭過頭,呼吸里都是痛苦的怨氣:“我還不如死了!也好過讓兄弟姐妹笑死!”……一大早。林之念收了弓,看著冬枯拎著少了一半的漿糊和剩的公告回來。冬枯心虛的仰著頭:“她們鬧那么大的動靜,奴婢總要給她們一個交代。”林之念重新拉弓:她也沒說什么。……羅絨兒撐著虛弱的身體,不顧陸競陽勸阻,去給婆母請安。鬧了這么大動靜,她如果不去,豈不是顯得她心虛。何況,她必須要摘清自己,否則陸大人、老妖婆怎么想她?這就是一次意外,誰也不怨的意外:“羅紅,那邊怎么了?”陸府打掃花園的下人,圍在公告欄前,竊竊私語。“我就說進來的人心術不正,看著就不像好人。”“那也不能連自己小姐都害?”“不會是兩人合謀,沒苦硬吃吧?”“也有可能是覺得生生病對孩子好呢。”周圍一片笑聲。羅絨兒虛弱的坐在欄桿處。羅紅擠過去看著公告欄上的內容,頓時氣得嘴角顫抖,恨自己識字!這些人怎么能……能……“是不是她?”“是她,害自家小姐。”“我還是覺得是養胎秘方。”“打胎秘方差不多。”嘻嘻竊竊。“說不定是雙簧?”羅紅漏風的牙,險些氣歪。白色的紙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她什么時間出府,途徑了哪一處,路上和哪幾家的攤主說過話,后面還印有攤主的手印。幾時幾刻路過過胭脂鋪子,和她家小姐對什么發物有反應的詳細講解,每一條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下面,下面就是其他出府人的路徑和辦的事情。一共十人,能接觸到她們小姐的女侍三人中,只有她,只有她去了胭脂鋪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