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熟悉的宮墻,今日又高又遠(yuǎn)……他是人人羨慕的中宮嫡子,距離問鼎只差一步之遙,二皇子、四皇子見了他都要謹(jǐn)慎又謹(jǐn)慎、小心再小心。他十八領(lǐng)職,父皇承諾他馬上就要升了,朝中的重臣他想攔就攔,他高高在上,是眾皇子的表率,他怎么可能不是母后的兒子!怎么可能不是……周連衡跪在地上,一定……是有人嫉恨他,離間他們母子關(guān)系!母后萬萬不可上當(dāng)!“兒臣跪到母后見兒臣!”他不信,不信這些人有證據(jù)!……宮外。高離卷東西準(zhǔn)備跑,剛剛離開住處,禁衛(wèi)軍瞬間將他拿下。為莘嬪調(diào)換皇子再添一個證據(jù)。……翌日,天氣依舊晴朗。宮外知道消息的人家卻炸開了鍋。幾個剛從宮里點卯回來的人,更是邁不動腳步。“莘嬪好大的膽子!”“可不是,調(diào)換中宮嫡子的事都做得出來,抄家滅族都不為過。”“事情怎么爆出來的?”“聽說是皇后娘娘去看生病的莘嬪,莘嬪腦子糊涂了,自己說出來的。”“還有這樣的事?”腦子得糊涂成什么樣子。“可不是嗎?”“那三皇子豈不是不是皇后所出?”就不是嫡出,三皇子身上的籌碼就少了很多,那些看中三皇子身份支持立他為太子的人,豈不是成了笑話。“可不是,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子。三皇子算廢了。”“廢了不至于,還不都是皇子,無非是,不過地位低了些。”“那是低了些嗎!有個劣跡斑斑的母嬪,那是低到塵埃里,皇后若是因為其母嬪,再打壓一二,三皇子還有什么前路可。”“你們說中宮的那個孩子還在嗎?”有官員湊上來。皇上昨晚沒讓三皇子見皇后,跪了一晚上都沒讓他起來,可見三皇子已經(jīng)失了圣心,再說無意。“未必。”太醫(yī)都說治不了的病癥,送到外面就好了?只能去的更快。“那豈不是……”中宮沒有皇子了?蘇大人還怎么自命不凡,想想都替他老人家想哭。“其實就算在,從小也不是養(yǎng)在宮里,變數(shù)更大……”萬一是個莊稼漢、奴才人,皇上和皇后娘娘還真弄回來當(dāng)皇子嗎?就是當(dāng),也是個不中用的,無非安慰一下做母親的心情。這么說來,二皇子、四皇子的機會不就來了。誰說不是。……“陸大人,您說這事鬧的……”吏部左侍郎跟在自家大人身后,放心看熱鬧,反正這種內(nèi)宮之爭,落不到他們身上。“可不是熱鬧。”皇上所有的精力都在皇后娘娘身上,沒時間理政。張貴妃和尹妃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被降了一等,理由都沒有,這件事過兩天還有得爭論:“你有事嗎?左侍郎不懂?他該有事嗎?“沒事回家?guī)Ш⒆印!彪y得清閑。陸輯塵在本該辦公的時間,早退了。順便接回了兩個孩子。……林之念站在廊下,笑容里無奈縱容,蹴鞠比先生的課業(yè)都重要。陸輯塵轉(zhuǎn)頭,看到她,腳上的球有些亂。“爹爹好棒!”“爹爹這里!”陸輯塵一腳將球踢給止戈,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她。眉眼如畫,細(xì)長含情,笑著時,似藏著化不開的柔情,怎么看都覺得不夠:“嫂嫂來不來?”林之念提了一下裙擺,百花圖爭先恐后的在陽光下綻開,又隨著垂落收斂:不方便。陸輯塵慌忙轉(zhuǎn)頭接住止戈的球,又踢給在在。春草搬了椅子過來。林之念坐在廊下看他們蹴鞠,曬曬太陽看看孩子多好,宮里鬧的那么大,估計是快了吧。陸輯塵在球場上揮桿,頓時覺得球場小了、球門大了,限制了他發(fā)揮。“爹爹,不可以跑那么快!”“爹爹,直接進(jìn)洞可恥。”林之念笑,就那小東西話多。林之念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陸輯塵身上,陽光爭先恐后的落在他身上,細(xì)心又恒心,又朝氣蓬勃。皇后是靠什么找到他身上的?陸老夫人都不覺得有問題的兒子,按說怎么懷疑也懷疑不到陸輯塵身上。可偏偏他們找到了?大海撈針都十分確定找到了,為什么?胎記?林之念疑惑,陸輯塵身上有胎記嗎?好像,沒怎么注意過,要不要今晚留下他看看?“娘!”陸在沖過來,抱住娘親的腿:“爹爹欺負(fù)人,爹爹欺負(fù)人……”爹爹不但不踢球給他,還讓球從他頭上飛過去。刷一下,就過去了,他的頭巾都立起來了!可嚇人了!林之念起身,活動下手腳:“娘給在在報仇。”“娘最厲害了。”……夜色正濃。陸輯塵幾次悶哼出聲,她今晚格外愿意回應(yīng)他,他也沒有收斂:“嫂嫂……”“叫什么?”“之念……”……(點開發(fā)電,給兩人助助興,哈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