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良頓時皺眉,他本來安排了英雄救美的戲碼,怎么全亂了……彭良一時也說不清誰搞砸了他的安排,但美人那一石磚絕對是罪魁禍首!彭良示意。本來圍觀的人一擁而上。布坊東家見狀大驚失色: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住手!都住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但很快被擠到了一旁!看熱鬧的一哄而散?!斑€敢還手!”“娘的!我的眼!”“弄死她們!”彭良蹙眉,因為對方也有三四人加入了混戰,雖然都是女人,但明顯不是弱者!碧玉只有一個念頭:掛彩了沒有!?霍之念腳下的石子,突然向彭良踢去!碧瑩一磚頭又砸破了一個人的腦袋。“血!血!”場面亂成一團。“敬酒不吃吃罰酒!”彭良眼看自己這方沒有落到好,連幾個女人都拿不下,也急了,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利,巡崗的人馬上就要到了:“都愣著做什么,一起上!”上了就行!霍之念的臉對準一個掏出刀子的人,決定讓臉上掛點彩,趕緊帶人撤,便看見了人群中遠遠走來的一行人。本倔強的神色,頓時柔軟下來,頭發揉亂,驚惶失措一頭撞進魏遲淵懷里:“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隨即推開他,還要進去勸解。魏遲淵一手扣住她手腕:“你怎么在這里?”神色冷然!霍之念才看清是誰,本柔弱無助的神色更加可憐無助,委屈藏在眼眶里不想給任何人看,又心疼自家侍女的境遇:“子厚,你快,快讓他們住手?!闭f著轉身還要進去!魏遲淵緊緊扣著她手臂,不讓她動:“都愣著干什么!讓他們住手!”“是!”七八個人一擁而上?;糁罴钡脠F團轉,幾次想掙開他的手都沒有成功。魏遲淵看著她,頭發散亂、神色焦急,心里一陣不痛快!這是在做什么!突然一滴眼淚從霍之念眼中滑落,她又擦一擦,什么都不給人看:“住手!”魏遲淵所有的話都憋回了肚子里,無名火沖著亂斗的人而去:“這點人都處理不好!吃干飯的嗎!”諸行等人聞,不敢懈怠,三下五除二將人壓跪在大街上!“住手!”“放開我!放開我!”“是這女人先撞了我們!”“對,對!”見沒有危險,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魏遲淵見狀,直接拉著霍之念進了布莊。人群一陣騷動,諸行等人也將人押去了后院。許多人想跟進。布莊老板一見,急忙關了店門。霍之念亦步亦趨的跟著魏遲淵,不等他詢問,突然抱住他的腰,才說了一句:“我怕。”她緊咬著唇,看到他的時候,似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魏遲淵突然失語,隔著手臂也能感覺到她的害怕,不管如何,她都還是一個姑娘:“沒事了。”聲音忍不住溫柔,忘了自己要處理什么。魏遲淵轉過身,抱住她。所有的理智埋怨,現在都是她的委屈!后院,劍拔弩張!“放開我!”“放手!你們知道你們壓的是誰嗎!小心小爺弄死你們!”砰——諸行一拳打過去,是對說話人最大的尊重!“??!”那人嘴角帶血,目光惡狠狠的瞪著諸行。彭良也在其中,他沒想到這些人敢把他也押進來!不想活了!砰——諸行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又是熟練的一拳。他們處理這種事,得心應手。打服了再說話?!拔覀儭迸椤质且蝗兹氯?,就是傻子也知道,不討饒就要被人打死了!彭良的目光才弱了下去,龍游淺灘,不得不先求饒。其他人的目光也弱了下去,都知道遇到狠cha了。彭良覺得再不說話,拳頭都要落自己身上:“我不是交高人,我父親是六高郡太守彭大人,你們放了我?!彼腥肆⒓袋c頭,對,對!砰——一拳直接招呼到彭良臉上!更凄慘的叫聲響徹整個院子。眾人見彭公子被打,頓時瑟縮一下。布莊所有的人躲在后廚不敢出來,前一個兇神惡煞,后面這些人更兇神惡煞,誰也惹不起。諸行滿意的看著這些人,這樣不就整整齊齊的誰都掛彩了!“給他也綁上!”“你敢!我爹是——”“啊——”諸行的腳立即別在他后綁的手上。咔嚓,壓斷了他一根肋骨!他這人最煩手下敗將瞎比比,尤其這些人還害他被少主罵手腳不麻利!彭良發出一聲慘叫!剩下的人恨不得把頭扎到土里去。后廚的人再不敢看熱鬧,嚇得往灶臺里躲?!疤刂樱脟樔搜剑遗轮?!”接著又是一下用力,咔嚓,肩骨掰斷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嚇懵了。怎么會!彭良都提到太守大人了!這些人為什么還敢下手!這些人莫不是不知道太守是什么!顯然不可能不知道。諸行站起身,活動下手腳:“剛剛只是開胃菜……”魏家宗旨,沒有處理干凈的人,不能帶到主子面前領罰。什么叫處理干凈?就是說過的話咽回去;吐過的詞吃回去;出現過的傷全部百倍奉還,才叫處理干凈!“剛剛——”諸行的手指,從第一個到最后一個,一個個指過去:“都罵什么了!說!找打是不是!”在場的人嚇得渾身發抖,沒人敢不說,絞盡腦汁把剛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是彭良,彭良讓我們做的,說看上了霍掌柜?!薄皩Γ瑢?,是彭良!”彭良人都快嚇癱了,他沒有,他沒有,他不敢了,他真不敢了——諸行的腳直接踩彭良背上,老神在在的看著后面的人:“很好,來人!所有罵人的,舌頭剪了,所有動手的,卸一條胳膊!”“是!”彭良、張少幾個人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大腦混亂:“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小的們該死!小的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彭良,都是彭良,大爺饒命!”“大爺饒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