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堂姐議親,因為陸尚書有"嫂嫂",沒成的那個陸尚書!?謝瑾兒心忍不住突突跳,她第一次距離事件中的人如此近。剛剛過去的美艷女子,就是那位"嫂嫂"?對方那種直沖眼睛的好看,掩都掩不住!謝瑾兒驟然看向大堂姐,突然有點解氣,嘲諷從眼睛里直接就透了出來:難怪陸尚書拒了和堂姐的婚事,原來堂姐還不如人家鄉野出身的人長得好看。什么大房因為陸尚書兼祧,不太愿意,將堂姐拔高的像汴京城第一才女一樣,現在看,根本是人家陸尚書看不上堂姐這根豆芽菜!謝玉人看懂妹妹眼里的意思,頓時羞憤不已。女子婚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哪有她隨意做主的道理!成與不成跟她有什么關系!她連陸尚書都沒有見過。可即便如此,當初母親暗示婚事的時候,長吁短嘆陸尚書有兩房身份,與父親說不太愿意時。謝玉人也多多少少因為母親的話,有些不愿意。但母親和父親又很滿意陸尚書的為人,她也聽過陸尚書一些事,知他還上過戰場,無論文武均立有功績。她便覺得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只是因為陸尚書大哥不在,不得不照顧的鄉下"嫂夫人"而已。但陸家拒絕了婚事。聽到是長房嫡女也依舊拒了,謝玉人當時心里不是沒有一點不適。那次立秋宴上,也真正見到了陸尚書的"嫂嫂",明艷照人、端莊得體,與皇后問禮,也沒有失了規矩。讓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好在,陸家也給她留了顏面,容許她們府上說,是她們拒絕了婚事。謝瑾兒才不怕謝玉人,看什么:“堂姐不如陸尚書的嫂嫂好看是事實!”溫妍兒剛好走過來叫表姐,就聽到"陸尚書"三個字,腳步頓時停住,就想退回去。不想攪和進兩姐妹的爭吵中。謝玉人好脾氣也被妹妹氣得夠嗆:“你說的什么話!”“難道不是,陸尚書沒有看上你,你們家還說什么陸尚書有孩子有嫂夫人不合適,根本原因卻是陸尚書不喜歡你。”溫妍兒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轉身就走!她自然聽過陸尚書,謝家姨母,除了提魏家主,剩下提的最多的就是陸尚書。好像是打算將玉人表姐嫁過去,結果陸家拒了,姨母現在都不死心,還想讓姨父找人去提。溫妍兒硬著頭皮走過去:“表姐,那邊戲開始了。”謝玉人眼睛通紅,但畢竟在外面,她又是長姐,不會與妹妹爭論,直接回房將此事說了。不是告狀,而是謝瑾兒沖撞的是陸大夫人。謝二夫人聞,懶洋洋地看謝玉人一眼,不就是陸大夫人,又不是陸大人,急什么。平日談生意,也是陸大夫人給她下帖子,想跟她們做生意,賺些體己銀子。年紀大了,陸大人又在議親,陸大夫人當然要給自己找些出路,免得新人進門,見不到舊人哭:“知道了。”謝玉人見嬸嬸不急不緩的樣子,有些著急:“嬸嬸,小妹驚擾到了對方。”“小孩子,不小心撞了她的人一下而已,又不是撞到了她,多大的事,急什么。”謝玉人聞,看了嬸嬸一眼,氣地轉身去角落坐著,不說話了。溫妍兒見狀,跟著走了過去。謝家家大業大,各種關系更錯綜復雜。……“既然打不通,就不必非走糧、鐵一途,試試煙草。”他們這些年在外面已經有成熟的煙草品牌:“用煙草的種子先疏通開一些小商品渠道。”紀缺、文海軒大掌柜凌文韜、紅玉聞頓時互看一眼:“夫人,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這些東西是他們幾下海路才帶回來的,也只是最近幾年才種出一點產量,入市就沒,是他們的硬通貨,現在卻要賣種子?“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們遲遲打不開東商路,就不知道東商路具體走線,按不住各大糧運要道,不能給許破助力。我們要盡快拿到東商路的險峻狙擊點,另外沿途小商品總結成冊,我們不走長線走短途。”東線長途是魏家地方,對她有防備,沒有誰在明誰在暗的說法,恐怕打不開。紀缺看著水漬畫型的東商路,這也是他此次跟來汴京城的重點:“可這樣我們無法回本?”“先做。”林之念不在乎,東中路王大夫人這條線,才是她接下來布控的重點。上個月,南縣種植園發來消息,第一批她們帶回來的橡膠樹,在南縣長成、收獲。南丐溪樓緊接著制造出了第一輛橡膠輪胎自行車。意味著丐溪樓的科技成果將在橡膠的加持下,再上一個新臺階。而這次,給王大夫人的第一種商品也選好了,擁有橡膠圈減震技術的,各種各樣的車——永久的高奢!紀缺看眼夫人,夫人神色如常,沒有一絲一毫,要砸大量金銀下去,血本無歸的惆悵。紀缺又垂下頭看干的水漬,夫人可以不計成本,但他不行,夫人的目標和利益之間能不能兼得?東線?魏。紀缺小心翼翼的又看眼夫人,當年魏主和他們夫人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分開?因為陸輯塵?陸輯塵沒那么大臉面。紀缺并不懷疑,魏主對一個女人的神魂顛倒,因為他親眼見過魏主那些年不管多晚都從東山書院回交高的事實。那么,她知道魏主下山了嗎?就住在汴京城魏家的宅子?還在謝家當起了童學先生?林之念察覺到紀缺的目光,看過去:“有問題?”紀缺下意識垂下頭:“沒有。”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低頭,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練出來!紀缺不禁抬頭重新看過去,她早已移開了目光。紀缺心里頓時空落落,這時候不得不承認陸輯塵到底有點東西,至少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對上夫人過于嚴厲的目光。不行,他晚上要去夫人那里吃飯,必須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