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還像以前那么俊俏。陸戈拿了一顆剝不開的堅果給夫子。魏遲淵自然而然地接過來。咔嚓一聲,幫他捏開,不但捏開了,還幫他將果肉挑出來,剔除雜質,分揀給陸戈吃。陸老夫人看著這一幕,心思頓時一轉,魏家可是鐘鼎世家,現在又是家主。那可是能做大主的人:“魏家主,你成婚了沒有?”魏遲淵看她一眼:“沒有。”“怎么還沒成婚呢,男兒當成家立業,可定下人家了?”“沒有。”陸老夫人上下打量著他。魏遲淵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陸老夫人突然壓低聲音開口:“是不是還對以前的人念念不忘……”魏遲淵一時啞口無。諸只覺得陸老夫人無知者無畏,這么多年,他們都不敢提的事,這老夫人說出來如此流暢。陸老夫人就知道,她那個兒媳婦招人,人又有本事,主要還是長得好,喜歡她的人多了。大多數因為壓不住,不敢撲上來。再說她兒媳婦又兇,真殺人,也不是什么人輕易就能入她眼。陸老夫人頓時像找到了自己人,非常理解他,同病相憐吧:“我跟你說呀,當年我就很看好你,后來你們不成了,我這心里也放不下你,還想認你做干兒子來著。”諸簡直沒耳朵聽。魏遲淵直接當聽不見。陸老夫人真情實感:“即便到現在,我也看好你。只要你愿意,我呀永遠可以認你當干兒子!”馬上就沒有最大的靠山了,給陸家再找一個也好,哪怕是個邊角料也能撐一下桌子。何況還不是邊角料,是個有本事的。她也是為了家里,為了之念,豁出去給人當娘了。陸老夫人越說越覺得是那么回事,越說越覺得自己記得對方:“想想當年,我們……”魏遲淵絲毫不想憶當年:“之念就在樓上呢,要不要叫之念下來,一起和老夫人聊當年?”陸老夫人立即偃旗息鼓,倒也不用。陸戈耳朵尖:“夫子,我娘在樓上?”魏遲淵揉揉他的頭:“在見客,一會下來了,帶你去見你娘。”陸戈懂了,乖巧地點點頭,看戲。陸老夫人覺得這孩子不上道,請什么之念下來,之念下來了,他還有機會這么跟自己說話嗎。再說他對之念的孩子這么好,不就是心里還想著之念。自己什么人,是之念的婆婆,不討好自己,他怎么湊到之念面前,排隊都輪不上他。不過,陸老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何況,她現在確實要體現自己的價值,但讓之念再嫁,她沒那個膽子,只能犧牲自己,多認幾個干兒子,也差不多可以彌補一下。還能讓之念看到她的作用。所以,她不跟不懂事的魏遲淵一般見識:“那你認干娘這事……”魏遲淵陪著孩子看戲。陸老夫人扒拉一下他:“你認干娘那事……”魏遲淵什么時候說要認干娘了?陸老夫人見他不理人,果斷提醒:“傻孩子,你的心思我還看不出來,你認我當了干娘,不就能天天看到之念了嗎?你這孩子,不會來事兒。”魏遲淵第一次聽到這么會來事的,給她自己的兒子找不自在?魏遲淵突然想到,陸輯塵身份明朗化的事。現在陸老夫人可沒有"兒子"了,她沒有兒子了,就到處認兒子……到處認兒子……陸老夫人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琢磨。是不是,近水樓臺。就是追不上自家兒媳婦,多看一眼也是福氣啊。最主要的是以后幫襯自己一把,在之念面前體現自己的價值,才最重要。以后這種她不要又不好丟在一邊的男人,都可以認自己當干娘嘛!也是一條路子。陸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么回事,看向魏遲淵的目光,不禁多了一抹慈愛。魏遲淵不敢置信。想都沒想過還有這么荒謬的事,陸老夫人是怎么毫無負擔地說出這種話的:“您知道,您和之念如果沒了您的兩個兒子就沒有關系嗎?”“胡說八道!”陸老夫人頓時急了!這人會不會說話,她好心給他搭"登天梯",他在這里撅自己根基,是不是不懂事:“那是我兒媳婦,怎么就沒有關系。”魏遲淵提醒她:“可你兒子不在了。”“我兒媳婦還在。”不是,魏遲淵怎么知道她兒子……陸老夫人想想自己家人盡皆知的皇子,頓時有些落寞:“你就說你認不認干娘!”愛認不認,肯定有認的。天天戳自己肺管子的,不認也罷。魏遲淵倒是隱隱懂一點陸老夫人的意思。她敢那么說,無疑是之念給了她承諾,之念不會進宮,跟自己預想中的一樣。之念不會進宮……如果他還想每天見到孩子……甚至可以進而見到之念……但認陸老夫人……諸見自己家主真的在考慮,簡直,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認林老夫人也不能認陸老夫人。魏遲淵突然抬頭:“你看我認陸戈當干兒子如何?”陸老夫人一時沒回過神來,不是要認自己做干娘,怎么又給陸戈當干爹了?不過,似乎也行,也都是給家里幫襯。可……這涉及兒媳婦的兒子,她做不了主啊::“還是給我當兒子我能做主,止戈的事,就得跟之念商量,麻煩了點,你忘了你是怎么嫁不進我們陸家的,不及時的話中間事太多了。”魏遲淵臉頰忍不住,抽了抽。諸恨不得聾了了事。“止戈?”“小名,我兒媳婦心地善良。”總不喜歡打打殺殺。止戈?魏遲淵看著陸戈,心緒復雜,確實是美好的期許。陸戈聽到夫子叫自己名字,轉過頭,看向夫子。魏遲淵剝了一個堅果給他。“謝謝夫子,夫子也吃。”陸戈分了一個給魏遲淵。魏遲淵便看著手里的堅果。陸老夫人看看兩人,又看看堅果,心里突然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閃過,但一閃而逝,什么都沒有抓住。魏遲淵突然開口:“陸老夫人真想認我當干兒子?”陸老夫人瞬間點頭:“那還有假,我以前待你就很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