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城,百姓紛紛側目。金鱗衛跟隨著葉梟的馬車,走在大街之上。唐安城軍隊不少,可是這支軍隊,便是普通百姓也能感受到其不同尋常之處。“這是三皇子的金鱗衛,為何不是鐵甲?”“不知道!但是這些人看著好生嚇人”“噓,離遠一點”金鱗衛所過之處,百姓盡皆避讓。葉梟躺靠在柳兒的大腿上。突然坐起。大聲道:“停車!!”隊伍瞬間停下!葉梟自馬車上一躍而下。“柳兒,走,陪我喝酒去!”柳兒大吃一驚:“殿下,你不入宮了?”“急個屁,我那老爹一時半會又死不了!”說完,葉梟直接轉頭便走。柳兒也飛身而下,追隨葉梟而去。顏澤默然片刻。看向何權:“我現在該怎么辦?”“帶人回營嘍,不然呢?還能站在大街上等他?”“呵呵,你這老幫菜,我可不信你!王虎,帶兄弟們回營!我送何老哥回府!”說話間,顏澤直接飛身落于何權車上!何權翻了個白眼:“你這人,真沒意思!”“總比被你這老幫菜坑了來的強!”人,分三六九等。酒館,也是如此!有些酒館,裝修豪華,菜品上佳,可對很多人而,即便兜里有錢,也下意識不愿意去那種地方。比如葉梟!此時的他,撞入了一家破破爛爛的街邊小館!這里大多是短打裝扮的老百姓,亦有一些江湖客。卻少有葉梟這般衣著華麗的貴公子!甚至連酒館中央唱曲的中年男子,也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的聚集在葉梟身上。他恍若不覺,大聲呼喝:“老板,三斤老白干,四斤熟肉!”葉梟說完,直接挑了一張角落里的桌子。桌面油亮反光,墻面滿是熏黑。葉梟卻滿不在乎。一屁股坐下,靠在墻上,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疲累。江湖十年,比這破爛的地方,他也不是沒去過!只是他此時,卻與這里格格不入!很快,酒肉上來!柳兒給葉梟倒酒,他連續干了三大碗!烈酒入喉,葉梟的眼中,朦朧上一層亮晶晶的水潤。臉也紅了。醉意朦朧,酒館內,人來人往,唱曲之人彈唱了一曲又一曲!水準不高,嗓音不亮。卻多了一抹滄桑。不知不覺間,葉梟仿佛回到了那心中的江湖。十年江湖,暢快而又開心。刀光劍影,快意恩仇。酒,喝了一碗又一碗,葉梟的醉意愈加濃厚。突然,柳兒低聲道:“少爺若是在這唐安城不開心,咱們再走了便是!”她能感受到葉梟此行的疲憊,那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由心中發出疲憊!葉梟轉頭看向她,輕笑道:“走?陪我浪蕩江湖,吃苦受累,開心?”“開心!”柳兒的眼神無比堅定。“呵呵!”葉梟靠在那漆黑的墻上,自嘲一笑。喃喃說道:“可是,我不想啊!我答應過那孩子,會讓這世間更美好一些,身處江湖,縱有通天之力,又能改變幾何?”柳兒陷入沉默。她很清楚,這一路江湖,葉梟經歷了多少。又見到了多少。有些事情,有些人,在葉梟,在她心中都不曾忘記。皇宮之中。葉諄怒目圓睜。皇子遭襲!這般事情,是在挑釁大乾皇室的威嚴!也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陛下,動手的是三皇子!”周統趕緊急聲說明:“大皇子前去迎接兩位皇子回城,結果二皇子和三皇子似乎語中有些沖突,三皇子便動手了!”“砰!”葉諄抬腿對著周統就是一腳!“你為何不直接說明?下次再說話說一半,朕滅你九族!”葉諄是真的生氣!他是什么人?皇帝!金口玉。這邊剛說了要滅兇徒九族,結果發現是自己一個兒子打另一個兒子。這不是啪啪打臉?周統無語,他沒想說一半啊!只是剛說了一半,就被葉諄打斷了。“老二呢?”“送至云妃之處,正在由太醫醫治!”“老三呢?”“不知道,三皇子入城之后,便沒了蹤影。”葉諄暴怒道:“老大呢!他死哪里去了?不是讓他接人嗎?”“大皇子將二皇子送至云妃處,估計馬上便來!”葉諄皺眉,揮揮手道:“去,趕緊把老三給我找來!”周統躬身退出。葉諄坐回自己的位置,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云妃之處!崔云溪面前,站著被打成豬頭的二皇子!“母妃,您不去父皇那里為我說幾句話?”崔云溪目光清冷。“說什么?你這個樣子去了,還用我說什么?我去哭鬧?你覺得有用?”二皇子默然。崔云溪吩咐道:“記住了,去了之后,不用哭鬧,亦不用講說此事,若是你父皇問起此事,你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體現你大度一面即可!”“為何?他當街打我!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二皇子怒目圓睜。只可惜,他雙眼腫的跟熊貓一樣,只剩下一條縫隙。便是如何努力,也睜不開半點“當然不是!”云妃冷聲道:“你我相告,無論如何,這是后宮家事,你父皇今日懲處葉梟一番,此事便算過去了!或輕或重,你我之,對你父皇影響微乎其微!與其如此,不如表現的大度一些!待明日朝堂之上,有官員參告葉梟!到了那時候,才是見真章的時候!你要知道,世間能對你父皇造成影響的,絕非親情!”酒館里。葉梟已經有了八分醉意。他起身的身形都有些不穩,柳兒趕緊上前攙扶。走到門口,卻發現天空中已經飄起細雨。“少爺,咱們去哪?”“入宮,去見見我那父皇。”兩人走入雨中。而與此同時,酒館角落,一男人輕輕抬起頭。他的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見葉梟和柳兒離開,他拿起桌上斗笠,扣在頭上,快步跟了出去!雨越下越大。大雨中,葉梟和柳兒已然渾身濕透,葉梟任由柳兒攙扶著,也任由冰冷的秋雨打在身上。雨水的聲音,能掩蓋一切。包括葉梟身后疾馳的腳步!突然,刀光浮現,狠狠斬向葉梟后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