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之地!葉梟依舊立于原地。他的身形無比挺拔。仿佛剛才受刑,根本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趙傳氣勁運足,再次一棍砸下。“砰!”一聲巨響,葉梟又是一口鮮血,身形也向前踉蹌數(shù)步。這時候,周統(tǒng)也看出不對勁了。“趙統(tǒng)領(lǐng),您這勁力,是不是用的有些大了?”他尖聲問道。趙傳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庭杖要的就是懲處被打之人,不用勁力,如何能打痛?”周統(tǒng)頓時語塞。“還是先別執(zhí)行了!我要回去稟告陛下!”趙傳冷冷看著周統(tǒng)道:“陛下旨意,三十軍棍,周公公難道可以隨意更改?你要去請示便請示,可我還要依照旨意行刑!這抗旨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周統(tǒng)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一旦走了,葉梟反而只剩孤身一人。更加容易出問題!而且他現(xiàn)在回稟,等他回來,三十庭杖也早就打完了。“砰!砰!砰!”庭杖一棍棍落下。每一棍下去,葉梟都是一口鮮血噴出!不一會功夫,便只還剩最后三棍。看著葉梟依舊站立的身形,趙傳眼中閃過震驚。“不可能!他怎么還能站立?”是的,此刻趙傳已經(jīng)懵了。他下手,可是極重的,按照正常來講,三棍下去,即便是煉體高手,也要臟腑受創(chuàng),意識昏迷。可是葉梟,硬生生扛了十幾棍,卻依舊站立不倒。葉梟喘著粗氣,后背已經(jīng)盡數(shù)被鮮血打濕。他沒有跑。他知道,趙傳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其身手極強,一旦他逃跑,對方便可以合理將自己斬殺!這時候,周統(tǒng)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厲聲道:“趙統(tǒng)領(lǐng),你這氣力,用的也太過了一些,恕我不能看你如此行刑!武王殿下,我要帶走!待回稟陛下過后,再確定是否行刑!”此一出,趙傳面色大變!實際上,他正是顧忌周統(tǒng)在這里,才始終沒有施展全力。他想的是,不管如何,盡可能在正常行刑范圍內(nèi),將葉梟打殺!說不定他還有一線生機。可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就在周統(tǒng)說話的瞬間,他已然運足力氣。一聲怒吼。只見其庭杖之上,已然出現(xiàn)氣勁扭曲!他這一擊,便是要打殺葉梟!不管其他!他此仗一出,周統(tǒng)面色大變。“趙傳,爾要做什么!”他一聲厲吼,可是此刻,葉梟已然根本躲閃不及。“砰!”只聽一聲巨響,葉梟直接被拍飛出去!背后骨骼傳來一陣碎裂之聲!足足飛出十余米,如同一個破布袋一般,重重砸在地上!趙傳仰天狂笑道:“哈哈哈,你這狂悖之徒,惹得天怒人怨,今日打殺了你,實乃替天行道。”周統(tǒng)瞠目欲裂,飛身而出,直奔葉梟。趙傳笑道:“沒用的,來不及了,我全力一擊,他必然身死!”就在周統(tǒng)落在葉梟身側(cè)時,卻見葉梟自己,從地上緩緩爬起,抹去嘴角鮮血。回頭看向趙傳,輕聲道:“你高興的有點太早了!”此一出,趙傳大吃一驚!“怎么可能!?你怎么還能站起來?”他下意識想要出手,卻發(fā)現(xiàn)周統(tǒng)已經(jīng)攔在了葉梟身前,眼神凌厲如刀!“趙統(tǒng)領(lǐng),今天的事情,你需要給陛下一個解釋!”趙傳呆呆的看著葉梟。喃喃道:“不可能,你硬吃我全力一擊,如何能活?為何能活?為何你還能行動?”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在他看來,葉梟的修為,便是任由他活動,并且不封印修為,他全力一擊,也必然能將葉梟擊殺!可是剛剛,葉梟卻只是站在那里,動也不動,硬吃他全力一擊,卻都未死!而且就算不死,剛才傳來的骨骼碎裂之聲,也必然讓葉梟脊骨碎裂,渾身癱瘓!可是他卻和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周統(tǒng)揮手將葉梟修為禁制解開。說到:“殿下,這趙傳意欲作亂,若是我等一會交手,你可自行逃離!莫要殃及于你!”葉梟點了點頭。趙傳看著二人,露出一絲慘笑。“罷了!罷了!想不通啊!”他運足勁力,用力拍向自己的腦門。剎那間,勁力沖頭,七竅流血,直愣愣栽倒在地。“楊璃,我不欠你的了”誰也沒料到,趙傳居然如此干凈利落的自裁了。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打算活著!他知道,一旦被生擒,那他將面對的,是生不如死!是無盡的折磨!還有可能咬出他絕不愿連累之人。一旁的禁軍衛(wèi)卒,也是目瞪口呆。這般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皇宮深處,葉諄看著地上的尸體。聽著周統(tǒng)的敘述。眼神鋒銳如刀!“他說梟兒狂悖行事,惹得天怒人怨?他是替天行道?”“是的,他最后一擊時,是這么說的。”葉諄冷笑道:“隨便找個理由,想說他并未受人指使罷了!”“梟兒呢?”“三殿下說他沒事,著急回家睡覺”葉諄一楞,疑惑道:“他就這么走了?你確定他沒事?硬扛了趙傳全力一擊,他居然沒事?”“看樣子是沒什么大問題!”葉諄皺眉道:“他怎么做到的?修為封禁,硬抗趙傳全力一擊,就算他身體強度遠超常人,也不應該啊!”周統(tǒng)搖頭苦笑:“陛下,奴才也沒看出來,殿下當時被打飛出去,我甚至聽到了骨骼碎裂之聲,按理來說,那一擊下去,殿下五臟六腑必然遭受重創(chuàng),乃至碎裂。但是我過去的時候,殿下就是爬了起來,并無大礙。”葉諄看向角落里的劉桐。輕聲道:“劉桐,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劉桐搖頭道:“那趙傳實力,遠超三殿下,其全力一擊,按照常理來講,三殿下便是不死,也必然身受重傷。可他卻能毫發(fā)無傷,這般手段,便是老奴,也完全想不出是如何做到的!”葉諄輕聲道:“朕這個兒子啊,到底還能給朕多少驚喜!去傳旨,趙傳作亂,襲殺武王,將其九族,盡數(shù)抓捕,七日后凌遲處死!嗯,天氣寒涼,便在一天之內(nèi)行刑完畢即可!算是朕的仁慈吧!”凌遲三千六百刀,正常是要行刑三天!但是如今唐安已入冬天,無論如何,受刑之人是活不過三天的。此一出,屋內(nèi)其余兩人都變了顏色!誅九族就算了。居然說要將九族盡數(shù)凌遲。這般恐怖的命令,便是歷史上最殘暴的君王都不曾下達。而一向珍惜自己名聲的葉諄,居然下了一個如此恐怖的旨意。只見葉諄嘴角泛起冷笑:“敢動朕的兒子,就得付出代價!妄想自己一命抵之?他也配?”還有一句話,葉諄沒說。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背叛他的下場!對葉諄來說,最不能接受的,是趙傳的背叛!身邊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敢對他最重視的兒子下手,不管因為什么,這都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