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很多事情,就是怕比!葉梟拿走了皇商之中成衣服飾一塊。葉胤拿走了家具和首飾。的確,可能說利潤高低有所差異,可他畢竟是拿了兩塊啊!尤其是葉胤,背后有崔家站隊,這皇商名義到手,他可以借助崔家的生產規模和銷售渠道迅速鋪開!其中利潤,無論如何,不應該比葉梟來得少。葉梟這邊,向內務府提供了七十萬兩!葉諄向戶部輸送九十萬兩!可要知道,葉梟自己要節流一半的。也就是說,葉梟單月利潤,做到了一百四十萬兩。而葉胤,手握兩個品類,卻只做了九十萬兩!兩者相比,葉諄心中能舒服嗎?如果沒有葉梟,一個月九十萬兩的利潤,他不會覺得低。甚至會心有驚喜。可是葉梟,明明在資源不如葉胤,渠道不如葉胤的情況下,所賺銀錢,完全超越了葉胤。這讓葉諄心里如何能夠舒服?蘇銘軒更是人精,當看到這兩者金額差異的時候,他就知道,這里面貓膩太多了。就在此時,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陛下,二皇子到了!”“讓他進來!”葉諄聲音森冷。葉胤從殿外入內,見到葉梟,當即施禮道:“不知父皇找我,所為何事?”“你自己看看!”葉諄抓起桌上兩份奏章,直接摔在了葉胤面前。葉胤撿起,這一看,頓時心頭一驚!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急聲道:“父皇,兒臣所操持家具首飾,都是需要名貴原材料,才能打造出品質的家具和首飾,才不會墮了皇室信譽!這成本高昂。但是三弟所造服飾,成本低廉,他又心黑,唐安城內,甚至出現了一萬兩一件的衣服,天下哪里有這般貴重的衣服?兒臣本著誠信為本的理念做生意,著實是賺不到這么多銀錢啊!”他話音剛落,葉梟的聲音從他身后傳出。“呦呵,二哥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我皇家的東西,給百姓去用,貴一點怎么了?不是應該應分的?”葉梟從殿外進來。葉胤死死盯著葉梟,冷笑道:“三弟這心腸,我是比不了,一件衣服一萬兩,成本有沒有二百兩?你這利潤,我是真不敢做!”“你不敢做?據我所知,二哥一件南梨木椅子,可也敢賣五千兩,那玩意,成本的確不低,怎么也有三百兩左右,真是良心的很啊!鳳冠霞帔,一套成本雖有千兩,打上皇室的名頭,卻也賣出萬兩銀子之價!”“我那是大師手工打造!你懂不懂!”“我賣的衣服不是大師縫制?”葉梟的意思很清楚,老大別說老二,說他心黑,葉胤能好到哪里去?誰不是往死里坑錢?當然,嚴格來說,這并不是坑,甚至說,如果真的賣的很便宜,那些有錢人,反而不喜歡。有些人,要的就是貴!要的就是與眾不同!“行了,朕要你們兩個過來,不是讓你們爭吵的。”葉諄叫停了兩人的爭吵。冷聲道:“周統,你那邊人手籌措了多少?”“三百人已經有了!”“那好,從今日起,監察院便由你執掌,首要之務,便是監察他們兩個!”葉諄目光掃向葉諄和葉梟,冷聲道:“你們兩個最好給朕聽清楚,誰要是敢不配合監察院的監督審查,別怪朕治你們的罪!”他很清楚,這剛剛成立的監察院,未必鎮得住眼前這兩人。所以特意將二人叫入宮中,下達嚴令!大乾國庫若是充盈,他不在乎那一點半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可是眼下,南疆之戰,讓國庫處于極度空虛的狀態。窮起來的皇帝,也是斤斤計較的!葉梟微微一笑道:“我自無異議,不知道二哥如何?”“我也沒問題!”這時候,有問題,也不能說有問題!“行了,你們可以走了!”葉諄揮揮手,讓二人離開。等到兩人出了大殿,他看向周統說道:“周統,這次成立監察院,監督他們兩個,是你第一次任務,不要讓朕失望,既不能影響他們正常的生意,又要嚴密監視審查,不可讓人中飽私囊,一旦查出,不管是誰,只要證據確鑿,立刻逮捕下獄!”“遵命!”“另外,別怪朕沒有提醒你,鎮撫司和御史臺對你們也有監察之權,別第一個任務,就掉鏈子,那你們這監察院可就未必能立足了!”“陛下放心,底下但凡哪個小崽子敢亂伸手,不用別人,我第一個不干!”周統眼中閃爍著興奮!長久伺候在葉諄身邊,他也渴望著真正的權利!毫無疑問,這次建立監察院,就是大好的機會!一個能夠執掌大權的機會!皇宮大院,葉梟與二皇子葉胤并肩而行。兩人護衛都跟在身后。“我就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損人不利己?”葉胤歪頭,看著葉梟,沉聲說道。葉梟笑道:“此話怎講?”“你我各管一攤,手頭生意各賺各的,你就真的一點手腳不做,往宗人府交錢?你這樣,除了讓父皇派人監視咱們兩個,還能有什么用?現在,咱們兩個都難受,我看你到時候怎么辦!”葉胤異常不滿道。他很清楚,被這新成立的監察院盯上,一定麻煩不斷!葉梟長嘆一聲道:“我到底要怎么跟你說,你才能明白呢?我給了父皇一半利潤,我自己還有一半,我又不是沒有好處,為什么要去做那蠅營狗茍之事?你我是皇子,你若真給父皇一個月賺來數百萬兩,你便要上一部分好處,父皇會不給你?”“呵呵。”葉胤冷笑道:“你是永遠不知道你在父皇眼中有多特殊,你能做的事情,我未必能做!他肯給你好處,未必愿意給我!甚至只會覺得我不識大局!”“可你連做都沒做過!”葉梟輕聲道:“你不試試,怎知不會成功?”葉胤不以為然:“試了也只會讓他一頓訓斥!還可能丟了這肥差。”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宮門口。葉梟的黃金琉璃車,無比華麗。葉胤頗為艷羨的看了一眼。即便是他有無數銀錢,也未曾使用如此奢華的馬車。他語氣中充滿了怨氣:“他從小就是偏心于你!永遠都是這樣!明明賑災之事,我是有功的,結果呢,我什么都沒落下!如果是我,被趙傳打死,他最多也就是把趙傳宰了,絕對不會下什么九族凌遲的旨意!”說話間,二皇子走向自己的馬車,冷聲道:“不過你別得意,既然咱倆已成死敵,我便是無法繼位,也一定要把你拉下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