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恩府上。葉梟的車架停在了門口。“去,把東西都搬進府上!”葉梟隨口吩咐了一句。下人們開始向府內搬年貨!其實沒有什么太貴重的東西,但是呢,作為梁晴的未婚夫,年前送些禮物,來看看,那是人之常情,基本的禮儀。梁府下人,早就認識了葉梟。見他過來,有人通稟,有人開門,但是絕對無人阻攔。葉梟走入進院子,南宮婉婉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我說我告訴晴兒就好了,你為什么非要跟著來?”南宮婉婉鼻子一皺:“哼!我就要來!”說話間,梁晴也從后院出來了。見到葉梟,她展顏一笑。如同海棠盛開,嬌艷無比!葉梟也有些眼暈,他發現,梁晴的容貌,真的似乎越來越艷麗。幾日不見,就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殿下!”梁晴來到葉梟身前。剛要開口,南宮婉婉下巴微微揚起,語調古怪道:“呦呵,小晴兒,沒看到我在嗎?就知道跟梟哥哥打招呼,以后想不想我罩著你了?”梁晴眉頭一挑。冷笑道:“南宮婉婉,我看你是要造反!”“哈哈哈哈!”南宮婉婉掐著腰,故意學著惡毒女反派一般尖聲大笑道:“造反?誰造反還不知道呢!告訴你,梟哥哥已經答應收我入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如今梟哥哥可寵我了,等你入府之時,說不定還得稱我一聲姐姐!”說到得意處,她再次故意發出怪笑。梁晴眼神微瞇,身上流露出一絲殺氣。轉頭看向葉梟:“她說的是真的?”葉梟也不隱瞞,點頭道:“確有此事。”說著,葉梟看向得意忘形的南宮婉婉,輕聲道:“你最好還是不要惹她,以后晴兒入府,管事的肯定是她!到時候,你若是被穿小鞋,我可未必管得了。”管不了當然只是說說,但是南宮婉婉這般得意忘形,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故意嚇唬她一下。此一出,南宮婉婉先是一愣,隨即得意架勢一收。跑向梁晴,一臉不舍,眼眶含淚道:“姐姐,我舍不得您啊!要不是姐夫他非要我跟他回去過年,我說什么也不能走啊!”梁晴冷笑道:“呦呵,現在知道喊姐姐了?不是小晴兒了?”南宮婉婉摟著梁晴的手臂搖晃道:“姐姐說的哪里話,您一輩子都是我的親姐姐!再者說了,那個洛羽裳,極其癲狂,到時候肯定得跟姐姐你動手,姐姐您得找個幫手啊!!要不然你自己肯定要吃虧。”“洛羽裳”梁晴看向葉梟。葉梟摸了摸鼻子,輕聲道:“她未必會來找我,那瘋女人,想一出是一出。人家說不定早就把我忘于腦后了!咱們就別自作多情了。”梁晴心中一聲長嘆。看著眼前身材高大,威儀不凡的葉梟。她很清楚,嫁給這樣的男人,注定了他身邊女人不會少了。哪有帝王妃子少了的?這是人之本性。其實從葉梟平日里的行事風格,她便能看出。葉梟雖然喜歡美色,可對這方面還是有所克制的。不說別的,光是葉梟府內那二十個花魁,是多少男人的夢想。可是據她所知,葉梟對這些人,并未有任何逾越之舉。“殿下,隨我去見見父親吧!他這些日子,心氣兒可是很不順呢!幫著開導開導!”梁承恩哪里是心氣兒不順?他是快要氣死了!本來吧,鞠斬南下,沒有他,也就算了!可是后來,朝廷對金角蠻族發動滅族之戰。也沒有讓他去!這讓他又怒又急,偏偏還沒地兒發火。眼看著人家南疆建功,建功立業,他只能蹲在唐安看熱鬧,這心里別提多憋屈了。葉梟笑道:“可以啊!我自己去便是,你和婉兒待在這里吧!”說著,便熟門熟路的向后院走去。梁晴轉頭看向南宮婉婉,微微一笑:“小婉兒,你剛才說我要叫你什么來著?”“姐姐!我錯了!”“好久沒練拳了,不如咱們比試比試!”說話間,梁晴直接攻向南宮婉婉!二人交手,南宮婉婉大吃一驚!要知道,原本梁晴實力是比她弱上不少的。可這次一動手,她就發現,梁晴似乎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她怪叫一聲:“哎呀!小晴兒,你怎么這么厲害了?”“哼!還敢亂叫!看我不收拾你!”梁晴再度欺身而上。她倒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氣,跟南宮婉婉相處這么久了,這丫頭什么德行,她心知肚明。或許有些時候沒大沒小,口無遮攔,但是本質上,絕對沒有什么壞心眼。只是梁晴需要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進步,而最合適的人,無疑便是眼前的南宮婉婉。梁承恩書房,葉梟推門而入。一股酒氣襲來,便看到這位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連環畫。看得津津有味。桌上擺著豬頭肉,花生米,和一壺老酒。倒是愜意。聽到開門聲,他轉頭看向葉梟。咧嘴笑道:“三殿下怎么來了?”“過年了,給梁伯伯送些年貨!”葉梟走到他對面,拉開椅子坐下,笑道:“聽晴兒說梁伯伯最近心情不好?”“可不是不好嘛!”梁承恩忍不住道打開話匣子抱怨起來:“你說說陛下,傾國之戰,不給我一兵一卒也還罷了,我多次請命,愿獨身上陣,卻也都被駁回!朝廷酒宴那天,人家都在那里炫耀南疆殺蠻,我像是個傻子一樣,只能賠笑附和!這讓人如何能受得了?”“梁伯伯莫急,大乾戰事啊,少不了!”“呵呵,哪里還有戰事?此次南疆傾覆,打的國庫空虛,南疆死傷百姓無數,陛下遷民安民之策以下,數年內,我大乾都要休養生息,積蓄力量!”葉梟笑道:“還有一個地方,可不在朝廷限制之內!”梁承恩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精光爆射。“你是說涼州?”“沒錯!”葉梟目光凌厲,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梁承恩。書信正是韓琦所來。其中詳細敘述了庸北城及附近的局勢!葉梟沉聲道:“父皇意欲安民,可最多也就是不發動大規模戰事,但是小規模戰事,我涼州便有自主權,何須父皇?如今我手握皇商成衣品類,不缺銀錢,楚夏二國又都陳兵邊境,開春極有可能開戰!正是我從中取利之機!如若不把握機會,一旦兩國戰事消弭,我就再無半點擴張之機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