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城。街道繁華,一行捕快,箭步如飛!成衣鋪內,許多人正在選看衣物。“閃開,追捕盜匪,速速閃開!”為首捕頭沖入商鋪之中,大聲喊叫。說實話,所有人都是一愣!買衣服的人,沒有走的,而是都回頭,注目看向捕快,一個個面露不悅!說白了,能在這里買衣服的,都是達官顯貴!誰會在意幾個捕頭?其中一女子眉頭一挑,直接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這里是哪?你是干什么的?你敢跑來找事情?想死不成?”一句話,給捕頭罵的敢怒不!他也知道,這唐安地界,他一個捕頭,屬實是人微輕。可是話說回來,姜瑞下了死命令,他不來也得來!強忍怒氣,他拱手道:“諸位夫人小姐,我們收到線報,有兇徒藏于此地,還請諸位速速離開,我們得封鎖此地進行查驗!”女人冷笑一聲:“這還差不多!跟誰耍威風呢?不知死活的東西!”說罷,女人扭動腰肢,帶著下人離開。一時間,皇商衣坊內客人被驅離,整個衣坊都被封鎖。而此刻,趙夢煙就在對面酒樓的二樓,冷冷的看著底下的一切。她嘴角微微揚起。消息她早就收到了。她知道,這些人什么都搜不出,但是會搜很久。今天一天,衣坊內都不會再有生意。不僅如此,今日城中,所有她名下的鋪子,都會如此。但是她并不生氣,早就收到了消息,唐安城的貨,她都已經轉走,但凡手藝高超一些的師傅,也都轉移。可以說,從上次姜瑞夫人前來報信之后,趙夢煙就做了決定!將唐安城的生意放棄,著重于外地!盡可能在外地造貨出貨。減小損失。大皇子府,很快也收到了消息!“哈哈哈,姜瑞這事情辦的不錯!只要這么搞幾次,誰都不是傻子,還不清楚朝廷的態(tài)度嗎?到時候。她這皇商,我看還如何做的下去。”葉禛很是開心!數日之后,朝堂之上。葉禛目光掃向群臣,大聲道:“涼州一線,乃是我大乾重中之重,父皇未病之時,便曾多次向涼州增兵,本王意,當向涼州外圍諸城,增加守軍,嚴防楚國侵入涼州。一旦涼州生變,可火速馳援!”葉梟沒有猜錯,葉禛先是要斷了他的財路,而下一步,便是要將他鎖在涼州,無法動彈!此一出,底下官吏面面相覷。既無人反對,也無人贊成。朝堂一片靜默!就在此時,鞠斬站了出來。他手臂已然恢復,看上去與之前無二。“啟稟宣王,在下以為,涼州有武王鎮(zhèn)守,外圍諸城無需增兵!”聽到鞠斬出反對,葉禛臉色頓時一沉!“鞠將軍常駐南方,對北疆形勢難免不知,北地楚國,與我大乾乃是世仇,且父皇已然決議,聯夏抗楚,往涼州一線增兵,再合理不過!”鞠斬抬頭,直視葉禛。“宣王殿下,那不如再給武王殿下五十萬兵馬,直接讓他攻進楚國如何?”此一出,葉禛更怒:“豈有此理!父王曾我大乾要休養(yǎng)生息,少起戰(zhàn)事,豈能再動百萬之兵馬?鞠斬,你是對我父皇所定國策不滿嗎?”“我是對宣王殿下不滿!”鞠斬此一出,滿堂皆驚!誰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如此狂妄,直接頂撞葉禛。“鞠斬!你大膽!”葉禛拍案而起,指著鞠斬怒道:“你對本王,有何不滿?”鞠斬冷笑道:“涼州為我北地屏障,早有雄關,又有武王和鎮(zhèn)北侯駐扎,其后各城各部皆有兵馬,若是涼州起戰(zhàn)事,我等再增兵也是不遲,為何要提前增兵?兵馬調動,必生損耗!如此平白無故,損耗糧草,宣王殿下真是要防備楚國嗎?”葉禛怒道:“如何不是?涼州只剩一府之地,若是突生戰(zhàn)事,涼州兵馬潰敗,數百里之遙,敵軍頃刻可破!提前增兵,有備無患!鞠斬你如何敢質疑本王?”“呵呵!若如殿下說的這般容易,我大乾早就被人滅國了!要我說,殿下分明是怕武王回兵唐安!”“嘶!”朝堂之上,群臣倒吸一口冷氣。誰也沒料想到,鞠斬居然敢把此事挑明!只見葉禛臉色,一陣青紅。他怒吼道:“鞠斬,你狂悖無禮,妄加揣測!挑撥我兄弟關系!本王若非考慮你于國有功,今日必斬你頭顱,現在,本王奪你朝堂議事之權,你可以回家了!”“哼!”鞠斬冷哼一聲,袍袖一甩,扭頭便走。葉禛氣的胸膛起伏。怒道:“還有誰對此事有異議?”一時間無人開口。他冷聲道:“既然這樣,便由許安,李年各領十萬兵馬,去往涼州以南的隆慶,玉河二城駐扎,有備無患!嚴防楚賊!”他把有備無患和嚴防楚賊兩個詞咬的極重。只是可惜,別人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就在此時,又有吏部官員站出。“啟稟宣王殿下,昨日唐安府尹姜瑞夫人送來文書,說姜瑞突發(fā)疾病,心痛難忍,吐血三升,昏迷不醒!只能辭官,請殿下重新選用唐安府尹之人!”葉禛皺眉,思量片刻。卻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畢竟姜瑞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事了,看樣子應該是個順從之人。沒道理突然裝病。這時候,他又隱隱想到一個可能。“是不是葉梟在唐安的人,對這姜瑞下手了?”站在他的角度,就是這般考量的。不過既然突然病重,自然不可能一直等著姜瑞。他沉聲道:“既然如此,便由刑部余鋒接任吧!”余鋒,也是他的屬下!這段時間,自從他執(zhí)掌大權,想要攀附上位,投靠他的人,不在少數!這些人大多是曾經官位不高之人。但是也足以讓他有人可用!確定了新任府尹人選。葉禛下朝。只是他依舊滿臉氣憤!剛進尚書房,他就憤然一腳,踹翻了自己的書案!“豈有此理!這個鞠斬!豈有此理!早晚有一天,我要砍了他的腦袋!”他真是要氣死了,被鞠斬當朝一懟,喝破心思,可以說是顏面全無!“為什么!這家伙是為什么,就這么甘愿為葉梟那個王八蛋出頭?”葉禛牙都要咬碎了。這些日子,投靠他的,都是些小來小去,郁郁不得志之人。可偏偏,明明葉梟不在唐安,鞠斬這般青年將領卻愿意為葉梟說話,甚至不惜頂撞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