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盛云嵐面色大變!韓琦居然說武王已經出兵,并且兵鋒已至北昌城下?!盛云嵐死死的盯著韓琦,沉聲道:“韓大人,這便是你大乾的選擇?”韓琦端著茶杯,看著茶水中漂浮的茶葉,輕聲道:“這是武王殿下的選擇!”一旁的周明陽嘴角已經壓抑不住的提起。笑容浮現在了他的臉上。剛才所有的憤怒,著急,都一掃而空。身體也靠在了椅子上。他心中緊迫,徹底放下。要知道,這些日子,每一天,對他而,其實都是莫大的壓力。因為葉梟的態度,似乎始終都是有些模棱兩可。而夏國前線的壓力,他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很著急。而如今,得知葉梟已經兵臨北昌城下,他也算是徹底放心了。盛云嵐死死攥著拳頭!壓抑著心中怒火:“既然你乾國選擇與我楚國開戰,那我們要離開!”盛云嵐此刻,最擔心,是自己的安危。雖然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但是真說把人殺了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那自然是可以的!”韓琦笑道:“不過要等到戰事結束,才可離開。畢竟這位無雙劍的實力,還是有些的,你們現在回去,上了戰場,豈不是會多殺傷我大乾將士?”葉梟并沒有說去殺使臣!即便是唐恩實力不凡,即便是唐恩曾經與他有過沖突。可對葉梟而,唐恩只是一個小人物!三國并立,楚國雖然是葉梟目前的大敵,可誰也保不準,將來情勢是否會有變化。斬殺使臣這種事情,雖有一時之痛快,卻也徹底斷絕了與楚國為盟的機會。所以葉梟從來沒有打算去斬殺楚國使團。當然了,暫時扣押,也是必須的。盛云嵐面色連變。而一旁的夏國使臣,周明陽卻突然說道:“韓大人,依我看,不如將這楚國使臣斬殺祭旗,如此一來,武王大人必定旗開得勝。”站在他的角度,他巴不得葉梟將使臣斬殺!他此一出,盛云嵐面色大變!只可惜,韓琦只是微微一笑道:“周大人,咱們今日啊,不談打殺,還是談談各國風土吧,對了,我很好奇,你們二國的官員,冬天可有額外貼補的取暖火耗?月例多少?”周明陽笑道:“我們大夏,肯定是有的,但是楚國就不一定了,畢竟我聽說楚國官員,沒人靠薪俸過日子!”他陰陽怪氣。盛云嵐怎會聽不出來,當即怒懟道:“少在那里胡扯,我們楚國薪俸,是你夏國官員十倍,豈用再去開什么補貼?你們只是以各種名義,盤剝百姓罷了!”大殿內,三人開始火藥味十足的閑聊。而在一旁的何權,目光森然。這次葉梟出征,并未帶他。而他心中,也不可避免的擔憂起來葉梟,能贏嗎北昌城中,軍卒拼命狂奔,紛紛登上城墻。作為涼州首府,這里也是如今楚國對大乾涼州最前一線。總共十四萬守軍,光是此地,便有八萬!而其也是涼州境內,最重要的一座城池!四通八達。曹天祿從來都沒有任何懈怠。始終派出士卒對大乾進行警衛。所以當葉梟出兵之后,他第一時間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州牧府內,曹天祿一身黑甲。在看著墻上的地圖!“三線出兵嗎?中路進兵雖多,可重點進攻方向,應該是左右兩側玉山盈安兩郡!傳令下去,涼州各城,將城中所有糧食搜刮聚集,每日按需給百姓福發放,一旦戰事不利,立刻焚毀所有糧食!傳令玉山盈安兩郡,若是勢不可敵,可進行后撤。堅壁清野,將一切燒光,保留有生力量,延緩乾軍士氣。最關鍵時刻,可以將城池焚毀,丟棄百姓,阻滯乾軍!”曹天祿下達了他第一條命令。此一出,薛崢大吃一驚!“你瘋了!?你這么做,要死多少人?我們過后,即便守住涼州,又該如何收場?”他不是那種心慈手軟之人,可是按照曹天祿這么做,也太狠了一些。曹天祿冷冷看了他一眼。沉聲道:“薛州牧,此刻敵軍已出,涼州進入守備狀態。按照規矩,如今我是涼州最高將領,涼州軍政,我一可定,我無需征求汝之意見,有不滿處,盡可過后稟告陛下!”曹天祿繼續看著草圖,喃喃道:“中軍十萬以上,左右各有數萬兵馬接近二十萬應當是傾巢而出了”實際上,包括曹天祿也沒有想到。葉梟出去一趟,又弄回來八萬兵卒!而其中六萬,交由了呼延魁,早已提前伏出。善戰者必善藏兵。使敵軍無法摸清全部力量,便可獲取出奇制勝之可能。葉梟憑著手中大量人馬,及時進入戰備狀態,封鎖一切通往楚地之線路。成功阻止了信息的傳遞。如果曹天祿知道葉梟已經手握三十萬兵馬,一定會考慮其余兵馬的動向。而在此刻,他只看到了明面上的三支部隊。他看著地圖。不斷地思考“報!乾國兵馬已至城下!武王葉梟,在陣前扣關!指名要見將軍!”聽到來人稟告。曹天祿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走出大殿,直奔城頭!城墻之上,曹天祿望向城下。隔著數十米寬的護城河,葉梟騎在紅馬之上,同樣身著黑甲。曹天祿冷然開口:“葉梟,你為何要見我?”葉梟抬頭,看向了城頭的曹天祿。目光微凝。“曹天祿,有人托我,給你問好!”說話間,葉梟從懷中,掏出一條紅色絲帕。曹天祿瞳孔一縮。心臟有些不可控制的跳動起來。但是面色卻依舊保持平靜。“哼,本將與乾國,早已恩斷義絕,何須有人問好?你不用問了!”“這樣嗎?”葉梟微微一笑。用力一震,紅色絲帕瞬間震碎!“那你就等著受死吧!”葉梟打馬轉身,曹天祿卻看著那滿地殷紅,握緊了拳頭。葉梟營帳里。見他歸營,梁承恩有些不解:“殿下今日這般動作,有何意義?”是的,梁承恩是真的不知道葉梟為何這么做。葉梟笑道:“在前些日子,母妃給我寫過一封信!在信中跟我說,曹天祿與江紅秀兩人,曾有一段往事。我今日,故意模棱兩可,說不定可亂其心神。便是無用,對我也并無損失,不是嗎?”說話間,他目光凝重道:“梁承恩聽令,著你指揮我大乾士卒,準備攻城!”“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