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驚鴻聞,露出感動的表情,“劉錘,你竟如此忠心!”劉錘抱拳,“愿為先生赴死!俺忍不得別人辱罵先生,看我這就將其劈成兩瓣!”說著,劉錘就朝著馬車沖去。李右嚇得急忙大喊,“趙先生救我!救我!”趙驚鴻也被劉錘的架勢給嚇了一跳。這小子不會演戲演上頭了,真的要將李右給砍了吧!當(dāng)即,趙驚鴻急忙制止,“劉錘!住手!”但劉錘依然威勢不減。趙驚鴻急了,對方可是郡丞,劉錘只不過是一階小兵,萬一真殺了李右,可不好交代。在他看來,李右還不配換他一個劉錘。趙驚鴻怒吼,“劉錘!給我住手!”哐當(dāng)!劉錘一刀下去,直接將馬車前面的架子一刀斬斷。馬兒吃驚,拔腿跑了。馬車栽倒在地上,坐在車簾口的李右也整個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時的李右,早就已經(jīng)嚇破了膽,褲襠里面暖洋洋一片。趙驚鴻也趕了上來,將劉錘拉到一旁,“喊你住手,為何不聽!”劉錘低頭,對趙驚鴻低聲道:“俺不傻,俺知道,你是想讓俺嚇唬嚇唬他。”趙驚鴻:“……”他承擔(dān),他低估了劉錘的智商。能做到這一步,誰再說俺傻,他趙驚鴻就不愿意了。趙驚鴻拍了拍劉錘的胳膊,“不錯,你先回去吧!”劉錘抱拳離開。趙驚鴻走向李右,看著李右滿臉驚恐,屎尿橫流的模樣,詢問道:“李郡丞,您沒事吧?剛才那士兵無禮,驚擾了郡丞,我已經(jīng)讓他回去,按照軍法處置了!”恐懼過后,更多的是羞惱。李右立即問,“軍法如何處置?”但話一開口,李右就后悔了。趙驚鴻看著李右,嘴角難掩涌現(xiàn)出來的一絲笑意,“就是軍法處置啊,莫非李郡丞對軍權(quán)也感興趣?”若讓他說,所謂的軍法處置,那就是:今天加餐,給劉錘烤個羊腿,再加一壇酒?如此應(yīng)該夠了吧?若是不夠,就加一整只羊。如此軍法處置,劉錘應(yīng)該是滿意的。至于李右滿意不滿意,他就管不了了。“不不不!”李右趕忙擺手,站起身來。他一站起來就后悔了,因為褲襠里的東西,嘩啦啦全順著腿掉出來了。李右忍著尷尬和惡心道:“畢竟沒有傷到人,便算了。”“李郡丞就是大氣,大胸懷,不愧能夠做到郡丞的人!”趙驚鴻對李右夸贊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讓部隊繼續(xù)出發(fā)。看到,趙驚鴻離開的隊伍,李右恨得牙根直癢癢。“讓司馬無歸給我下來,我要乘坐他的馬車!”李右怒吼道。司馬無歸滿臉不悅地從馬車上下來,走到李右跟前,“岳父,我雖不懂你的圖謀,但趙先生畢竟是扶蘇公子的兄弟,此舉,我始終覺得不妥。”說完,司馬無歸上了一匹馬,走到了隊伍最前面。李右惡狠狠地瞪了司馬無歸一眼,拖著褲襠往車上走。他看了一眼下人的衣服,道:“隨我進來,跟我將衣服換了!”“這……”下人一臉為難。“嗯?”李右立即瞪過去。“是!”下人無奈應(yīng)下。……趙驚鴻馬車內(nèi)。“大哥,剛才太厲害了,劉錘差點將李右給殺了啊!”林瑾激動道。趙驚鴻道:“那是在演戲,劉錘知道我想要嚇一下李右,所以搞了這么一出。”林瑾和張良聞,都不由得滿臉驚訝地看向趙驚鴻。劉錘的智商有這么高?在檢明身份以后,趙驚鴻等人進入軍營。而后便找到了扶蘇。扶蘇一看到三人,就顯得極為高興。“大哥,三弟,四弟!你們終于回來了!”扶蘇上來就拉住趙驚鴻的手和張良的手。林瑾伸出手來,發(fā)現(xiàn)扶蘇只有兩只手,不由得訕訕地放下,但趙驚鴻卻一把摟住了林瑾的脖子,笑呵呵地道:“今天咱們兄弟四人齊聚,晚上小酌一杯。”“可以!”扶蘇笑著點頭。進入屋內(nèi),趙驚鴻就對扶蘇道:“李右來了!”扶蘇點頭,“李右確實該來了,畢竟上郡大小事宜,也該匯報一下了。”趙驚鴻繼續(xù)道:“我們還把司馬無歸搞來了。”“司馬無歸?”扶蘇想了想,問:“可是那位上郡有年輕大儒之稱的司馬無歸,號稱上郡第一神童的司馬無歸?”趙驚鴻驚訝地看著扶蘇,沒想到扶蘇竟然知道司馬無歸。“上郡第一神童不是劉春亭嗎?”趙驚鴻問。扶蘇笑了笑,說道:“那是劉春亭自封的,劉春亭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幼年時期,也算是神童。但那都在司馬無歸沒有出名之前,待司馬無歸嶄露頭角以后,劉春亭就算不上是什么天才了,一路被司馬無歸壓著。”“所以,說起上郡天才,大家都知道司馬無歸而不知道劉春亭。”趙驚鴻恍然大悟,“原來劉春亭吹牛啊,一直活在過去的榮光里。”“倒也不能這么說。”扶蘇道:“劉春亭才學(xué)還是有一點的,但只不過……有點……怎么說呢,像是學(xué)舌一樣,沒有自己的特點。但司馬無歸不同,他之前做了一篇馬賦,借馬喻人,寫的入木三分,在上郡廣為流傳,我也看了,確實不錯。”趙驚鴻笑道:“那你對司馬無歸印象不錯?”“頗為不錯。”扶蘇道。“那我要殺他呢?”趙驚鴻問。扶蘇怔了一下,想到了商隊的事情,沉聲道:“若司馬家如此行徑,確實該殺!死不足惜!”扶蘇還是拎得清的。趙驚鴻笑道:“還不急,慢慢養(yǎng)著,等需要的時候,再殺了。”扶蘇微微點頭,但是卻不太開心。生殺予奪,對于醉心權(quán)利的人來說,是非常好的一種體驗。但是扶蘇不是,扶蘇只想完成自己的理想,建設(shè)好大秦,僅此而已。這種談笑間就定人生死的感覺,他并不太喜歡。“他們?nèi)嗽诤翁帲俊狈鎏K問。趙驚鴻道:“應(yīng)該在軍營門口。”“沒有進來?”扶蘇問。趙驚鴻笑道:“應(yīng)該是進不來。”張良和林瑾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