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羽騎著赤龍踏云停在左右羽林軍大營門前的時候,營門也已經開啟了。何進大笑著騎馬走出營門,帶著一眾侍衛迎上了段羽。“子翼一來吾便無憂了啊。”何進高興的大笑。上次段羽來洛陽的時候,到過何進的府上做客。兩人也算是熟悉了。這邊,段羽翻身下馬。將臉上戴著的玄鐵面具摘了下來。跟隨在段羽身后的鐵石頭,王虎奴,高順,麴義,呂布還有張繡幾人以及數百名騎兵近衛也都翻身下馬。抖了抖身后紅色的披風,段羽笑著迎上了何進。“見過大將軍。”來到何進面前的段羽拱手作揖。何進忙上前了兩步,直接拖住了段羽的手。“子翼不必多禮,我們又不是外人。”何進笑著回道。段羽的嘴角不經意的扯了扯。的確,他們可算不上是外人。不過何進要是知道,他把何靈思還有何靈曼都給不知道那時候何進會是怎樣一種表情。何進高興的上下打量著段羽,然后拉著段羽的手就朝著營中走去。營門兩側的羽林軍都用一種極為崇拜的目光看著段羽。兩人一路從營門一直走到了中軍大帳。中軍大帳內。高興的何進直接讓手下的士兵準備飯食。除了鐵石頭還有王虎奴兩人之外,領兵的高順,麴義,張繡還有呂布四人以及數百近衛騎兵都已經被安置下去了。中軍大帳內,何進坐在主位上。段羽則是坐在何進的左下手位置,鐵石頭以及王虎奴兩人站在段羽的身后。“來,這一本我敬子翼。”何進端著酒樽說道:“子翼長途跋涉而來,甚是辛苦,自陛下發詔不過十日,子翼便從涼州趕來,若是陛下得知,一定會萬般欣喜。”段羽端著酒樽微微一笑。事實上其實段羽早就已經在涼州準備好了。他就猜到了一旦朱儁還有皇甫嵩前期戰事不利,劉宏一定會著急。所以在涼州早就已經做好了提前布置。這次他一共帶來了一萬兵卒。其中五千步卒,五千騎兵。但即便是步卒,也都是乘馬而來。涼州現在別的不多,就是戰馬多。基本上都是一人雙騎,所以速度才這么快。“國家蒙難,陛下急招,末將不敢耽擱,唯有星夜兼程趕赴洛陽,解陛下之急,幫助國家平亂,才能以報陛下圣恩。”段羽笑著說道。“好好好!”“好好好!”何進喜笑顏開,接連道好。段羽的到來,讓心驚膽戰了十多天的何進終于落下了一顆心。“子翼大義,不枉陛下如此信任子翼啊。”何進贊揚的說道:“也不枉皇后記掛著子翼。”“上次太尉楊賜等人上書參子翼,皇后娘娘在宮中焦急,特意派人給本將軍送信,讓本將軍幫忙。”“只不過那時本將軍不過是河南尹,的確沒有什么地方能幫到子翼的。”“為此皇后娘娘還責怪了一番本將軍。”“哎”何進的語氣愧疚。段羽笑了笑。該說不說的,何靈思確實不錯。雖然兩人只有一段露水情緣,但何靈思還有何靈曼有事兒也是真上。“多謝皇后娘娘還有大將軍掛念。”段羽回道:“末將在雖然遠在涼州,但也時刻想念著皇后娘娘的恩情。”“來來來。”何進舉著酒樽:“飲滿此杯,飲滿此杯!”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之后,何進便放下了酒杯問道:“子翼此次帶了多少兵馬而來?”段羽伸出了一根手指:“共計一萬兵馬,五千步卒,五千騎兵。”五千騎兵當中,有三千是匈奴義從,還有兩千是去年開始招募訓練的新軍。而五千步卒則是高順還有麴義兩人已經訓練了數月之久的新軍。原本他能抽調出更多的兵馬。使使勁兒的話,在羌族當中在招募一些義從的話,差不多能湊夠兩萬兵馬。但涼州的局勢才不過初定。去年逃走的北宮伯玉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為了提防涼州有變,所以在和賈詡商議了一番之后,還是決定把大部分的重點放在涼州。金城郡去年整個被打廢了,今年要重建。隴西郡那邊則是要穩定住今年推行的養蠶業。還有,趁著皇甫嵩離開北地郡,要將靠近東羌的北地郡都拿下,以推行來年的種桑養蠶。還要準備布置接收流民的工作。因此不能抽調太多的人馬。這一萬,目前已經是極限了。但在段羽看來,一萬也就已經足夠了。何進點了點頭:“雖然少一些,但以子翼的本事,想來也已經足夠了。”“本將軍也會上書陛下,會在想辦法給子翼調撥一些兵馬就是了。”段羽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好了。“子翼,這中原不比涼州,并州之地。”何進壓低了聲音說道:“子翼你雖然用兵如神,但也要有所小心才是。”段羽聞之后抬起頭看向何進。何進有所指,段羽早已了然于胸。這些事兒就算是何進不說,他也明白。而且比何進看的更明白。“多謝大將軍忠告。”在城外的左右羽林衛大營當中逗留了一會之后,段羽便率領兵馬進入洛陽了。洛陽城東,步廣里。段羽要等候上呈的文書送達皇宮,然后面見劉宏,制定出征的方向之后才能發兵。在此之前,兵馬要在城外駐扎,等候天子傳召。段羽也就索性的回到了步廣里的宅邸。然而,剛剛行至步廣里胡同入口的時候。段羽就看到了一輛既熟悉又陌生的馬車停在他位于步廣里府邸門前旁邊。車外一個人都沒有。但看到馬車的時候,段羽就知道車上應該是誰了。“石頭,虎奴,你倆先帶著他們入府安歇。”段羽沖著鐵石頭還有王虎奴說道。而鐵石頭還有王虎奴也自然認得那輛馬車。兩人相視一笑之后,點了點頭:“遵命。”待眾人都依次進入府邸之后,段羽則是策馬來到了馬車旁邊。隨著馬車車窗的吊簾掀開。段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龐,那雙眸當中閃爍著的都是幽怨的眼神。“你你還知道回來。”何靈曼像是被仍在家中守寡多年的怨婦一般的看著段羽道:“走了好幾個月,連一個消息都沒有,難道送一封信就那么難嗎?”騎在馬上的段羽看著如同怨婦一樣的何靈曼笑了笑。“夫人這話說的。”段羽笑著回道:“若是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夫人的丈夫呢。”何靈曼的眼神更加幽怨。揮手便放下了馬車的吊簾。車內隨之響起了何靈曼幽怨的聲音。“好你個負心人,就當人家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就是了。”段羽全然當做沒有聽到一般。直接靠近馬車輕聲說道:“府宅有后門,你若想去,我便給你留門,你若不去那就當我沒說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