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和祁宸衍的婚禮時間,就定在他為她放萬盞河燈的七天后。因為懷的是雙胞胎,三個多月就會開始顯懷了,時星現在都覺得她小腹已經凸起了一些,好在婚紗設計很完美,不會凸顯出來。婚紗是祁宸衍說出想法讓人設計定制的,總共十二套,代表十二星系。其中十一套用來拍婚紗用,婚禮時,時星穿的那套婚紗,是銀河系。和那天的河燈很像,白色紗裙的裙擺,鑲嵌點點銀鉆和金鉆,交相輝映,裙擺波動間,星光璀璨。設計師說,這套婚紗的名字,祁宸衍交代過,和他們之前的婚戒名一樣,叫星宸永伴。銀河星宸,永伴萬年。雖然是連孩子都有了,可他們還是按照習俗,前三天開始就沒見面。時星住進了薄晉然在京都替她買下的別墅里。就在祁宸衍送給時星的別墅,隔壁。每天晚上祁宸衍都會偷偷過來翻個陽臺,卻也沒留宿,而是抱抱她親親她把她哄睡就又離開。在婚禮前一天,薄云宴也從帝都趕過來了。當然,薄云宴不在意別的,他只在意,“婚禮那么忙那么累,你和小寶寶能受得了嗎?”時星好笑看他:“他們已經三個多月了,沒有那么脆弱了。至于我,我身體好著呢。”這些日子,祁宸衍還有陸甜他們把她照顧得太好,她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甚至因為沒有什么孕期反應,正常得她自己都經常能忘記自己是個孕婦。祁宸衍都時常吐槽她,“你以為自己懷的是哪吒嗎?”“小祖宗,別跑那么快。”“跳什么跳,你想嚇死我。”宛如這之類的話。時星坐在沙發上,薄云宴坐在她身邊,聞稍微放心,然后才輕撫了撫時星微微凸起的小腹,有些好奇的問她:“會動了嗎?”時星搖頭,“還沒有,還得再有一個月的樣子才會動吧,醫生反正說是四個月以后。”薄云宴失望的“哦”了聲。而時星說著話,目光又落向薄云宴那頭短發,額發甚至已經快遮住眼了。看到薄云宴的第一眼,時星就差點沒認出來。她哥哥頭發長出來了!好帥。可好像換了個人。從小和尚變成了翩翩貴公子。一點兒也不習慣。哪怕看了一下午了也還是不習慣。薄云宴也有些不自在,特別是被時星這樣看著,他清清嗓子:“一直看什么?”時星也忍不住摸了摸薄云宴的頭發,還有點扎手,她笑瞇瞇歪頭:“看我哥哥真帥。”薄云宴耳根微紅,輕咳:“別胡鬧。”時星就笑得更開心了,“做了一段時間霸總果然不一樣了,哥哥不說阿彌陀佛了,開始說霸總語錄了。”薄云宴:“……”他無奈,揉了揉時星的頭發,“調皮。”兄妹倆正說話,薄晉然和陸甜從樓上下來。陸甜走過來,也揉了把時星的頭發:“在說什么呢這么開心?”時星:“說我哥哥的頭發,長得很好,又黑又密。”薄云宴尷尬得想逃。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陸甜落在他頭上的目光。陸甜看了幾眼,也帶著好笑的點頭:“云宴這頭發確實長得很好。”薄晉然輕笑,對時星道:“好了,你們兄妹先聊會兒,我送你媽媽出去。”明天就是時星和祁宸衍的婚禮,會很忙很累,陸甜也得早些回去休息。時星這才挑眉:“媽媽要回去嗎?”陸甜點頭,“嗯,今天晚上得回去陪陪阿衍。”祁宸衍這兩天晚上都朝這邊跑,他們都是知道的。不過今天晚上祁宸衍肯定不會來,最后一晚上,他怎么也得忍住了。時星這才乖乖點頭,“媽媽幫我告訴阿衍,我和寶寶都很好,讓他別擔心早點睡。”陸甜笑著摸摸她臉,“好,那就乖乖等著,等明天早上,阿衍來接你。”“嗯。”時星輕彎唇。隨后,看著薄晉然和陸甜并肩離開。薄云宴也蹙眉看著,然后看回時星,一臉糾結:“以后小寶寶怎么辦?”“什么怎么辦?”時星一時沒明白,薄云宴嘆氣:“他們該叫爺爺還是叫外公,叫奶奶還是叫外婆?”“?”時星扯了扯嘴角,他想得還挺多。不過……時星嘆氣,“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說過了,媽媽和爸爸都說,就按照正常的來,叫爸爸外公,叫媽媽奶奶就行。”薄云宴眉心輕動,“這樣嗎?”“嗯。”時星嘆氣。因為怕人非議,陸甜和薄晉然已經決定不對外公布他們已經結婚的事。陸甜說,她都幾十歲了,已經不在意那些虛禮。她和薄晉然就這樣,能相伴余生,已經是很好。時星也覺得挺可惜的。如果可以,她很想和陸甜一起舉行婚禮。可陸甜的考慮也是對的。就算他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有些事總歸還是低調點好。畢竟他們的身份原因,有些事一曝光就不是小圈子的事兒了,是全國人都會知道。會惹來很多無端的猜測,其中也會有很多的惡意。所以現在,陸甜和薄晉然已經領證的事,也就她,祁宸衍還有薄云宴三個人知道。陸離他們都不知道。所以在外,薄晉然和陸甜,依然還是保持著朋友的距離。時星輕鼓臉頰,“他們現在玩兒的,這叫隱婚。”而此刻,那對隱婚的夫妻,已經并肩走出別墅。薄晉然把陸甜送到了隔壁,一路無。花園門口,陸甜才轉身面對他,紅唇輕彎,“好了,我到了,你先回去吧。”薄晉然目光輕落在她嬌艷的紅唇上,然后抬眸望向她眸,“可我,有點口渴。”陸甜挑眉,剛剛想歪時,薄晉然聲線淡淡的補充,“送你回家,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陸甜禮貌微笑,“你現在就挺茶的,還需要喝茶嗎?”她倒是想知道,他能悶到什么程度。想親。不說。那就沒有。她轉身就要朝里去,手腕被人握住。男人指腹帶著薄繭,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腕側。陸甜咬了下紅唇,轉眸看他。他淺淺彎唇:“現在沒有人。”“嗯?”陸甜偏頭挑眉,“然后?”薄晉然默了默,握著她手腕的手也緊了緊,然后將她朝他的方向輕輕一扯,他同時上前半步靠近她。單手輕捏住她臉讓她仰頭,依然什么也沒說,徑直低頭吻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