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麻木的還是應北這個當事人。本文搜:看書屋ks免費閱讀此刻的他,渾身是傷,肉眼可見的狼狽。“寧軟!你故意的!”他揚聲大喝。寧軟反手就是一張劍符扔出。應北躲避不及,還好有學院導師出手,否則必定是要傷上加傷的。“現在才是故意的。”寧軟抬眸,幽幽道:“至于剛才,我不知道啊。”“誰知道你會闖入陣法?”“你……你狡辯!”應北覺得他就是中計了。可真要讓他辯解,他也說不出口。畢竟……好像這次確實是他太過疏忽了。他可以來找麻煩。寧軟當然也能布陣針對他。這是很正常的事。唯一不正常的是,寧軟根本不是布下一兩個陣法。她是布了一個又一個。寧軟打了個哈欠,“我的門口,我想布陣就布陣,下次我還布殺陣,那又咋了?”她抬頭看向眾人,“還有事嗎?我要睡覺了。”眾人:“……”你是真睡得著啊?“咳咳……”韓將軍站了出來,不得不打破這尷尬的氛圍,“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那便也無事了。”他當然是管不了這群學院導師的,所以只朝著手下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這次雖然無事,但也要加倍看守,以防異族偷襲。”“是!”眾兵卒很快退下。皇家學院導師也打著哈哈道:“好在都是誤會,下次可別在鬧出這種笑話了。”寧軟頷首:“當然,我雖然還會布陣,但希望下次別有人闖進來了。”“畢竟一個陣法還是很珍貴的,我今天就浪費了三個。”珍貴?不不不。別人的陣法是珍貴。但你的珍不珍貴就得另說了。誰家珍貴的陣法按批布啊。應北欲又止,止又欲,最后悶聲回了句:“就算你不收陣法,我也能全給你破了。”寧軟笑吟吟的看著他,“那歡迎明天再來試試啊,雖然陣法很珍貴,但是我還是有一點的,足夠你破到回靈界的時候。”應北:“!!!”好氣!“寧軟!我……”“你受傷了,還是趕緊療傷,以免影響接下來的比試。”應北尚未出口的話,被天元學院導師們無情打斷。其中一名導師更是直接抓著他就跑,仿佛身后有強敵來襲,生怕跑慢了一步。不過眨眼功夫,天元學院的人就全跑完了。當事人都走了,自然也沒有再看戲的必要。眾人紛紛離開,唯獨滄溟學院那位男修在離開時深深看了寧軟一眼。嘴上沒有說什么。但卻傳音道了謝。“齊導師前兩日才跟我說,悟劍果是你提供給滄溟學院的,導師不會騙我,想來便是真的了。”“悟劍果讓我受益匪淺,此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與我一戰。”寧軟沒回他。是否提出挑戰是別人的事。但是否應戰,是她的事。總不能別人說要打她就接吧?這得看心情!哪怕對方就是段導師曾提過的那個,同樣能控制四柄劍的天命,也不例外。不過……寧軟望著男修離開的背影,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她當初找悟劍果的時候順利的不可思議,簡直如有神助。現在想來,該不會就和此人有關吧?為了讓他能吃到悟劍果,所以氣運強大到讓她在尋找這玩意兒的時候,仿佛開了掛?越想寧軟越覺得就是這樣。……應北引起的鬧劇,在枯燥而漫長的行駛途中,無疑成了最有趣的消遣。小屁孩是好面子的。尤其是當他知道,在他被困入陣法的時候,整艘靈舟的人都集體找尋過他的時候。他當場就漲紅了臉。憋悶得好半晌說不出話。最后,甚至連房門都不出了。不過這是段導師說的。寧軟覺得,以應北的性子,前幾日可能是會尷尬得不敢出門。但頂多能管三日。三日后,就得靠天元學院的導師們強制性禁足了。離開靈界后的第十二日。兩道身影飛出了靈舟。幾大學院弟子全都停止了修煉,紛紛跑到甲板上駐足觀看。就連導師們,也同樣站在四樓的廊上,望著靈舟外的無垠之境。靈舟緩緩停下。似乎是在等著飛身出去的兩人。兩人之一,正是滄溟學院那位能控制四柄飛劍的男修——計橫。而另外一人,卻并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挑戰的寧軟。而是顏涼。兩人皆是一身玄色勁裝,束著長發,眉峰如劍,斜飛入鬢。一個抱臂懸于虛空,四柄飛劍在身后懸作扇形,眼尾微挑的弧度仿佛都浸著寒潭般的銳利。另一個則手提重劍,腳尖虛點著罡風而立,右手三指正無意識摩挲著玄色劍柄。嘴角噙著的那抹笑像是淬了烈陽,熾熱,灼人,“你確定不用我將境界壓制到十境和你打?”“想越境勝我,你可能辦不到。”“畢竟咱們是比打架,又不是比誰劍多。”計橫沉眸以對,只從兩人約戰到此刻,對方就說了不下十句嘲諷他的話。他都還沒說什么呢。就遭到對手一堆垃圾話的攻擊。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么令人煩躁的人。“能不能勝過你,馬上就能知道了。”計橫冷嘲回應。緊隨話落,四柄長劍齊齊飛出。不過片刻間,劍氣便已多至上百道。條列縱橫,交織成網。劍光映透了一大片漆黑如墨的無垠之境。顏涼只一人一劍。還有一張比劍還快的嘴:“確實是馬上,勝你不用浪費太多時間。”計橫氣得呼吸一滯,索性不再說話。劍氣儼然更加凌厲。甲板上。段導師站在寧軟身邊,緩緩啟唇:“你覺得他們誰會敗?”“他吧。”寧軟指了指看起來攻勢威猛的里橫,“我和他又不熟,當然要說我七師兄贏了。”段導師:“……”你倒也沒必要這么對人不對事。“若公正看待呢?”寧軟:“公正不了。”段導師:“……”同樣的問話,也發生在其他導師與弟子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