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竹一愣,搖頭道,“聽說……聽說他是當時邵家最出色的人才,尤其在法術上面的天賦,更是遠超同輩,或許……或許是因為修煉什么秘術,導致走火入魔了?”
“是真的走火入魔了,還是你猜的?”我看了她一眼問。
陳秀竹臉騰地一下紅了,羞愧地道,“是……是我猜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又轉頭去問周浩海,“周伯伯,家里的長輩都不愿意提起邵家的事情,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周浩海長嘆一聲,“不是我們不愿提及,實在是這事太過殘酷,而且……”
“而且什么?”陳家姐弟倆追問。
周浩海深深地看了我們三人一眼,“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保密的了,當年我們周、陳、鄭、邵四家,并稱為嶺南四大風水世家,相互之間,往來甚密,唯獨除了邵家。”
“我小的時候也一直很奇怪,邵家為什么不跟咱們來往?”陳秀竹不解地問。
周浩海搖了搖頭,“說不清,也可能是邵家覺得咱們三家世俗氣太重,不愿與咱們為伍。”
“世俗氣?”陳秀竹愣了一下,“是說咱們三家做生意么?”
“這也只是一部分吧。”周浩海嘆息一聲,“咱們這些個所謂世家,表面上看起來風光,但家大業大,這么多人要吃喝,難免煙火氣重些,邵家卻是秉承祖訓,再加上家底厚實,向來低調隱世,特立獨行,對咱們也有些看不上眼。”
“原來是這樣。”姐弟二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本來人各有志,咱們四家向來也是相安無事。”周浩海接著道,“可有一天,鄭元德、鄭元武,以及陳關山三位老弟一齊找上我。”
“我爸!”陳家姐弟二人齊齊低呼了一聲。
周浩海點了點頭,“這三位一齊找上我,而且神情凝重,我就知道事情不太對,果然鄭元德老弟就對我說,咱們嶺南出了一件大事,有人偷偷用活人修煉邪術。”
“我當時吃了一驚,用活人祭煉邪術,那可是犯了風水界的大忌,這又是出在咱們嶺南,我們作為嶺南的風水世家,自然不可能不管,就問是誰這么大膽子。”
“當時三位老弟神色都很是復雜,最后還是鄭元武老弟忍不住罵道,‘你估計是想都想不到,是邵家的邵景華!’”
“我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又問了一遍,這才確認無疑。”
“不過我仍舊是難以置信,邵家門風森嚴,遠勝我們三家,而且邵景華雖然不是邵家的掌舵人,卻是邵家當代最出色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會用活人去祭煉邪術?”
“可是鄭元武老弟卻是之鑿鑿,說已經發現了邵景華暗中修煉邪術的地方,我覺得這事十分蹊蹺,而且又牽涉到了邵家的重要人物,萬一是個誤會,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正好當時龍虎山的玄齡道長……”周浩海說到這里,頓了一頓,“你們可能沒聽過玄齡道長的名號,如今道長已經改道號為玄悔。”
“玄悔道長?我知道!”陳家姐弟倆猛點頭。
我聽得也是心頭一震,沒想到原來玄悔道長也跟當年的事情有關,如今他們全都聚集到了這千里芭山,難道只是巧合么?
“為了避免之后說不清楚,我一琢磨,就提議邀請玄悔道長一同前往。”只聽周浩海接著說道,“其他人一聽,也是欣然同意。”
“于是我們請了玄悔道長,向他說明前因后果,玄悔道長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自然也是毫不推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