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梅城,就感覺不太一樣了。搜!搜¨小~說?網¢_無-錯內容?相比起來,梅城還是要比泉州港那邊要來得熱鬧,雖然已經是傍晚,但街上的行人還有不少。只是城內的建筑,卻是變化頗大。在梅城的全力建造之下,城內的風水陣法已經是初見規模,不過依然還有很多地方正在忙碌地興建當中。從目前來說,梅城很可能最為兇險的一個地方,畢竟鬼門曾經在這里被打開了一半。如今的梅城,就像是一屁股坐在了一個火藥桶上,稍一不慎,就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可這梅城又絕對不能舍棄,一旦這里出了問題,鬼門再次大開,那可就不是一座城的問題了。也正因為如此,第九局調集了大量資源,拼命地改造梅城,打算將其打造得固若金湯,甚至鐘權和鳳九這兩位藏經閣的大佬,都聯手坐鎮在此,以防不測。我先帶著眾人返回流年堂。車子進入老街后,就發現相比梅城其他地方,老街這邊反倒是顯得更加熱鬧,以前已經關門的不少店鋪,現在又重新開了起來。這些店鋪的大門和窗戶上,都張貼著一道道符箓。`看書¨屋¨+最新!章·節?更·新?快“嚯,兄弟這車不錯啊!”忽然一輛面包車從我們身后超了上來,對方搖下車窗,沖我們這邊吆喝了一聲。“鐵頭。”我笑著叫道。“壽哥!子龍哥!唉喲臥槽……”這開著面包車超上來的正是鐵頭,他看到我和邵子龍,頓時又驚又喜,結果一個沒注意,車子直奔著路邊上一個石墩就沖了過去。幸虧被他一腳急剎,在撞到石墩前給硬生生剎停了下來,發出嘎吱一聲響。很快鐵頭就拉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跟著他下車的還有連家四兄弟,幾人都是興高采烈地圍了上來。聽鐵頭噼里啪啦一陣說,才知道原來今晚上張師傅要做頓好的,他們特意出來買菜了。“有什么好事?”我笑問。現在風水樓掌廚的都是連家兄弟他們,張師傅主要負責管理,還有照看那一群娃娃,基本上不太親自做菜了。但凡是他要親自下廚的,那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慶祝。“也不算什么好事,就是給方院長踐行。”連寶勝說道。“老方要去哪?”我有些意外。我們一行人去了南洋之后,方寸山就留在了流年堂這邊當鎮宅之寶,怎么突然間要走么?“方院長要去隆州那邊,耀祖哥他們都去了。\?”鐵頭道。我一聽這事情好像不太對,干脆和邵子龍一起下了車,擠到了鐵頭他們的面包車上,隨后三輛車一起往流年堂那邊走。途中聽鐵頭仔細說了,才知道原來在十幾天前,隆州那邊赤地千里,出了大事。“大旱?”邵子龍疑惑地問。“不是旱災。”鐵頭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聽說隆州地界上的樹啊、草啊,但凡是種在地上的東西,全都發黑腐爛了,爛個精光,有人說這是赤地千里,比旱災還嚴重。”“怎么個爛法?”我暗吃一驚。連寶勝兄弟幾個把腐爛的情形描述了一下,但他們也只是道聽途說,并沒有親眼見過。“像是腐陰。”邵子龍皺眉道。我也贊同他的看法,所謂的腐陰,是跟陰氣有關的一種腐爛,至于怎么形成,可能性很多。“還有隆州那邊的六陽道觀……”連寶勝突然說道。“六陽觀怎么了?”邵子龍一驚。“據說整個道觀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都暴斃而亡,道觀之內血流成河!”連寶勝說到這里,又補充了一句,“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原來,當有人來到六陽觀后,只聞到道觀內血腥味撲鼻,等他們翻墻進入道觀一看,就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殷紅的鮮血凝聚成一股股血流,順著道觀內的地面、墻壁四處游走,到處流動。而道觀內的道士,已經盡數倒斃在地,而且身體干癟,像是被吸干了渾身精血。“再仔細說說。”邵子龍抓住連寶勝的胳膊。我聽他語氣有些異樣,問道,“老邵,你認識六陽觀的人?”“六陽觀的觀主跟我家老爺子是好友,我以前小的時候,還經常去六陽觀的。”邵子龍左拳緊握。鐵頭和連家四兄弟都是“啊”了一聲,我也沒想到這六陽觀居然跟邵子龍有這么親近的關系。連寶勝他們趕緊又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只是他們大多數也是聽來的,具體細節也說不太清楚。“我沒事,你們接著說。”邵子龍抿著嘴唇道。我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讓鐵頭他們繼續說后面的事。“風水總會那邊召集人手,讓咱們梅城協會這邊也派人前往隆州。”連寶勝說道,“正好你們都不在,沈會長本來是準備親自帶人過去的。”梅城協會這邊三個副會長,我和邵子龍去了南洋,沈青瑤被鳳九閉了關,的確是安排不出人手來。“不過恰好小楊他們從青城回來了,就代替沈會長去了隆州。”連寶勝接著道。原來不止是楊耀祖回來了,還有余正氣、余大力、余小手四兄弟,以及丁堅、丁柔兄妹他們都從青城出山,回來了梅城。正好得知了隆州的事情,就把沈碧琳替下,趕了過去。只是雖然隆州那邊聚集了許多人手,卻還是接二連三的出事,據說死傷了不少人,再加上現在通信十分艱難,楊耀祖他們一開始還跟這邊有些聯絡,到后來干脆就失聯了。沈碧琳非常擔心,就過來找方寸山商量,最后方寸山決定親自過去看一看。今晚上張師傅親自掌廚,就是準備給老方餞行的。“不過壽哥和子龍哥你們回來就好了!”鐵頭振奮道。連寶勝兄弟四人也是點頭。“老林,我打算去隆州看看。”邵子龍沉默片刻道。“行,等回去商量一下。”他不用說我也知道,這隆州他是肯定要去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先了解清楚。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