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鬼,喝涼水都會塞牙。”道元吐槽。林清禾挑眉,睨著他:“你大方,快給我壓歲錢。”“還沒到過年!”道元吹胡子瞪眼,“你變了,以往給錢都不用為師主動要,如今要都不給了。”林清禾冷哼:“要點臉。”師徒兩人正說著。“觀主,少觀主,不好了!”清朗跑進來,看到云氏也在,喉嚨里的話卡住,欲又止。道元看向他:“什么不好了?出法隨,莫要講不吉利的話。”云氏有些緊張起身,嘴唇哆嗦:“可是曹府來人了。”他們不會放過她的。她能安然度過一夜,還遇上了十分好,寬慰她的道長們,死而無憾了。林清禾看向她:“安心待著,進了清山觀的善人,祖師爺會護佑你的。”云氏下意識看向祖師爺的像,心底有一股親切,又想哭的感覺。她喉嚨涌起一股癢意,忍不住哽咽點頭。“開門!開門!”曹府管家在道觀門口大喊大叫,他身后跟了許多護衛,全都佩戴了劍。恰好今日是附近的百姓上道觀拜祖師爺的日子,這會兒日頭爬上云端,他們也到了道觀門口。看到曹府的陣仗,嚇得不敢往前。道元此時想起百姓會來道觀,急忙出去。曹管家一看到道元便上下打量,冷哼聲:“你便是清山觀的觀主?”“正是,善人一大早來勢洶洶,不妨坐下喝口茶靜靜心。”道元和藹笑道,又看向不敢往前的百姓們,“各位善人先進道觀。”眾人聞正欲往前,曹管家抬起手,他身后的護衛紛紛抽劍,攔住路。他們瞬間不敢動彈,目露驚恐。道元神色微凝,語氣冷下來:“善人這是何意?”“何意?你還好意思問!”曹管家怒斥道,“你們道觀的道長,將我府中的與奸夫通奸的夫人帶走,簡直荒唐!你身為觀主,連個道士都管不了,第一道觀的稱號,你清山觀壓根不配!”林清禾剛走出來就聽到他說的話。她眼神驟然一冷。曹府的管家,好囂張啊!她抬手撿地上的石子,直接朝曹管家丟去,聲音淡漠:“我觀你有血光之災,十兩銀子可解災。”砰!石子直接對準曹管家的額頭戳去,瞬間頭破血流,他吃疼的捂額,放下手看到鮮紅的血,瞬間怒火中燒。“你這坤道,蠻橫無理!”曹管家喝道,氣的雙眼冒紅,“這便是百姓信任,供奉的清山觀?我呸!”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百姓們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清山觀很靈的,你莫要胡亂語,小心祖師爺怪罪。”“就是!觀主與少觀主為人和善,道術高深,她說你有血光之災,那就有,趕緊出了十兩銀子破災吧!”曹管家見百姓還幫道觀說話,更氣了。他道:“趕緊將我家夫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踏平清山觀!”哪兒來的莽蠢貨。林清禾翻白眼,抓了把瓜子磕,直接將瓜子殼吐到曹管家面前,她抬手指著門匾:“你不識字?”曹管家抬頭。龍飛鳳舞的第一道觀,他瞳孔微縮,心底咯噔聲。傳聞中,這塊門匾是皇帝御賜。可他若是不將云氏帶回曹府,曹云亭會要了他的命。他繃緊臉,緩和口氣:“云氏通奸,有違女德,曹府有權處置她,還望道長通情達理,將她歸還。”林清禾冷笑:“不交又如何?”曹管家面色瞬變,他道:”報官!即使是天下第一道觀,也不得參與百姓家事吧。”林清禾哦了聲:“報呀。”曹管家差點氣的老血都要噴出來,他對護衛道:“去報官!”陳縣令這幾日又得意又煩躁。牛古山剿匪的政績在他頭上,侄女陳木柒時而瘋癲時而清醒,清醒時就吵著要見他。罵他大義滅親,是個冷血的叔叔,又哭又鬧。他嘆口氣,合上書。師爺在此時敲門,入內道:“大人,曹府在府衙門口擊鼓。”陳縣令擺擺手:“你去處理。”“他要告的是清山觀。”師爺又道。陳縣令立即起身:“快帶我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