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已經入夜,府衙人得知是西門竹來報官,心底有些憤悶,又不敢表現出來。“西門公子,這么晚了,您因何事報官?”捕快上前,恭敬不已道。西門竹是舉人身份,未來不可估量,捕快不敢得罪。西門竹看向身后的林清禾。“勞煩你把陳縣令叫來。”林清禾道。捕快一愣,抬眼打量林清禾,他遲疑道:“您是?”西門竹道:“家中表妹。”捕快眼底劃過絲謔意,一個閨中女子要見縣令大人。荒唐!“你將這令牌給他,他自會來見我。”林清禾將一塊上好的玉牌遞到他面前,牌上邊寫了懸字。她的眼神太篤定,渾身的氣魄驟然釋放,捕快勾起譏諷的嘴角迅速一收,誠惶誠恐接過:“是。”直到他出府衙,前往縣令府的路上。他后知后覺,他為何要接下令牌,要答應林清禾?捕快看著手中的玉牌,質地上乘,他也看不出來頭,心底存著猜測到了縣令府。陳縣令在書房喝了一盞茶,他看著窗外發呆片刻。自己嚇自己。云城近來可沒什么事發生。他長吁口氣。“大人。”管家在此時來書房找他,“捕快來府中,說是西門公子報官,他府中的表小姐拿了塊令牌,要您去見她。”管家硬著頭皮道,他也覺得有些荒唐。陳縣令蹙眉:“令牌呢?”管家呈上去。陳縣令只一眼,雙膝瞬間有些軟,有些頭痛。這令牌可不就是林清禾的。他接過令牌疾步出去:“那姑娘人呢?”“在府衙。”“備馬車!”管家跟捕快都有些懵。府衙。西門竹神色不明的看著林清禾。“表哥為何如此看我。”林清禾直視他,淺淺一笑。西門竹湊前,上下打量她,最終落在她的眼眸,語氣幽幽:“表妹變了好多,我有些時候覺著,你并非我的表妹。”林清禾的眼神絲毫不躲,她迎面而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將他輕輕推開:“你靠的太近了。”西門竹笑了笑,并未離開,反而篤定道:“你不是我表妹,如煙膽小慎微,連人的眼睛都不敢看。而你不同,離經叛道,是個有個性的女郎。”林清禾哦了聲:“然后呢?””我……”西門竹眸子閃過興奮,“我喜歡你這個表妹,若是你愿意………”聽荷與紅蓮在外邊候著,聽荷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往里邊看一眼。看到西門竹主動湊到林清禾面前,似要親她時,她驚的瞪眼,一股醋意在心底蕩開。她的眼眶瞬間紅了。啪嗒!“看什么啊。”一直嗑瓜子的紅蓮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湊前一看,她驚呼聲,將手中的瓜子扔在地上。立即沖進去,對準西門竹的臉就是一拳。西門竹反應迅速,急急躲過,還是擦到了側臉。“登徒子,你想干什么!我家少……”紅蓮喝道,叉腰豎眉瞪著西門竹,意識到說錯話,她改口,“我家小姐是你能碰的嗎,呸!”原本還醋著的聽荷不干了,她心疼不已的望著西門竹紅了的側臉,憤怒道:“你只是一個賤婢,竟然敢打公子!公子看的上表小姐是她的福分!”“你也是賤婢,你再指著我試試!”紅蓮冷笑,盯著聽荷豎起來的手指,轉了轉手腕,“信不信我擰斷它。再說了,西門公子只是個舉人而已,不知道的以為是狀元郎了呢,連四品官員的女兒都配不上了,嗤!”她的語氣太譏諷。聽荷噎住,突然意識到南如煙的身份,門第高著呢。無法反駁。陳縣令趕到府衙,他看著屋里幾人,掃視一圈,目露疑惑。國師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