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退婚。”這句話清晰入每個人耳里。孟雪亭站在門口,露出的容顏明艷又帶著幾分傲意,看上便不好惹。“亭兒。”孟正德快步上前,眼底帶著擔憂,低聲道,“事情還未有定論,你怎就出來了,這不符合規矩。”孟雪亭落落大方道:“爹,我見新郎官許久未進屋挑紅蓋頭,屋子里有些悶,就讓紅香來看看。沒想到看了一出好戲。”蕭家人都露出焦急的神態。亂了!亂了!全亂套了?蕭二伯忍不住道:“孟小姐,你已經和我侄兒拜堂成親,世人皆知。就算你是清白身,今日退婚,你的名聲受損,可再難找到像我侄兒如此優秀的人了。”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許多朝臣的面色都變了。紛紛悄悄去窺林清禾的神色。在國師面前講這?他膽子真大。“哪兒優秀?”林清禾嗤笑出聲,“是冒充鴻儒大師,憑借這名頭高中優秀,還是殺你們看不起的女郎優秀。”此一出,驚起千層浪。孟正德呼吸微滯,瞬間厲色看向蕭亦寒。孟雪亭的眸子染上一層冰。眾人紛紛看著蕭亦寒,面色各異。“國師,凡事要講證據。”蕭亦寒冷靜道,他說完又朝孟雪亭走去,柔聲道,“亭兒,你聽我……”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直接扇在他臉上。“閉嘴!”孟雪亭冷冷盯著他,又看向林清禾,“國師,我要聽你說。”蕭亦寒也豁的出去,眾目睽睽之下,他直接跪下,含情脈脈的抬頭看她:“亭兒!我是你的夫君,你寧愿聽信旁人,都不愿信我?”孟雪亭點頭:“是!女兒身活在這個世道本就不如你們男輕松。世間規矩都是你們定的,你們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們就只能相夫教子。還好,百年來出了一個女國師,她所說的每句話,我信。”說完,她又看向孟正德:“爹,您最喜鴻儒大師的畫作,木姑娘是蕭家的養女,這一切就能解釋了。蕭亦寒學的是木姑娘的技法,所以兩人的畫作有些相似。不過其魂,定是不同。”孟正德聞,仔細回想蕭亦寒曾露的一手。形像,神韻可就差遠了。孟雪亭又扔了一支筆到蕭亦寒面前,下巴微抬:“你也可以證明你就是鴻儒大師。”林清禾看向孟雪亭的眼睛放光,她欣賞這種愛憎分明,落落大方的女郎。真正的世家貴女風范。“國師。”孟雪亭走到她身旁,欲又止,最終還是顫音道,“木姑娘,她還好嗎?”她是個聰慧的女郎。蕭亦寒頂了木知婉的名號,那她能落得什么下場。她想都不敢想。林清禾看向門口。眾人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帶著惟簾,身著青色,十分清瘦的女郎走進來,看不到容貌也會讓人覺著,這是個十分有氣質的女郎。蕭母在她出現的那刻,身子便猛地顫了一下,控制不住往后退了幾步。“婉……婉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