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將大地照明。搜索本文首發墳地上。一人,身后一群鬼。對面,村長身后一群人。咿呀,烏鴉飛過,徒增一絲恐怖的氣氛。林清禾道:“誤會,我是個坤道,途經此地發現一只紅衣厲鬼在刨墳,是他干的,不是我干的。”漂亮的紅衣厲鬼躥到她旁邊,沖她靦腆笑了笑。其他鬼!!這刨墳的食尸鬼好不要臉啊!干的盡是缺德事,還在少觀主面前裝無辜。茶,真茶啊!步坑村的村長,緊盯著林清禾,黑黢黢的臉龐流露怒意。“姑娘雖然容貌生得標致,卻滿口胡。”村長冷喝,“我只見到你一人在這里,鬼呢?鬼在哪里?”近日,東林山的墳都快刨沒了!他們對落地歸根看的十分重要,對祖墳的風水亦是如此。他們一直猜測,究竟是誰,多大仇,多大恨啊!今夜一看,竟是個女郎。眾人憤怒,眼底的火氣都要冒煙了。林清禾身后的眾鬼沖他們呲牙咧嘴。不孝子孫!眼瞎了!為首的村長用手擦了擦手腕,怎么突然一下子變得涼颼颼的。林清禾淡淡道:“我說了不是我。”她語氣很平靜,卻讓眾人打了個冷戰。老鬼頭怕這群不孝子孫沖撞林清禾,他小心翼翼道:“少觀主,你給他們開開眼。”林清禾點頭:“你們遠離點,身上的鬼氣會影響他們。”老鬼頭帶著眾鬼連連后退。村民們眼睜睜看著林清禾手中出現一支柳條,她對著他們撒了幾下。“什么東西!”村長驚呼。下一刻,他的視線突然變得清明起來。一群面無血色,眼底發青,額頭縈繞著黑氣,死氣沉沉的——鬼!村民的瞳孔瞬間變得跟牛一樣大,膽小的嚇得暈過去了。村長驚的說不出話來。還真有鬼啊!“不孝子孫,有眼不識泰山,這是你祖父我找的大師來懲治食尸鬼,你還敢沖她發火!”老鬼頭遠遠沖村長恨鐵不成鋼喊道。村長被罵傻了,他看清楚那鐵青又慘白的老鬼頭的臉,可不正是他的祖父。“祖父教訓的是。”村長心底有些發毛,他沖林清禾訕訕道,“是我有眼無珠。不識貴人,還望大師莫要計較。”林清禾指向男艷鬼:“是他刨的墳。”男艷鬼撒腿就跑。由于村民太多,林清禾怕鬼氣沖撞他們,沒去追。“都下山吧,我在這里設陣法,不讓他接近。”林清禾道。她引渡眾鬼入各墳地,一邊掏出一把符扔到村長身上:“一人一張,隨身攜帶,下山路切記莫回頭。回家后燒把火跨過去,再抹點酒在臉上跟手上。”村長跟村民們記得認真。林清禾放出卓華,讓他去逮男艷鬼。食尸鬼,她也是第一次見。他究竟為何食尸?她得搞清楚!………“有鬼啊!!”一間茅草屋內,一群男人倉皇的從里面逃了出來,他們有的沒穿衣服,有的沒穿褲子,更有甚者,只留了一條褲衩子就從茅草屋內跑了出來。一群人帶著驚恐跑到了趙家村的祠堂內。趙家公祠供奉著趙家的列祖列宗,對于這一群趙家村的男人來說,那是自家的老祖宗,庇佑子孫后代,鬼魂不敢招惹,所以進入祠堂內,那些惡魂厲鬼就不敢進來。果不其然,當這一群趙家男人進入祠堂后,身后那一縷充滿冷冽之意的魂魄停了下來,在祠堂內短暫停留了三秒鐘后,剎那消失于夜色中,緊隨而來的是一道森寒的警告之聲。“膽敢再踏入惠柳家門者,死!!”尖銳的聲音在趙家公祠內回蕩,這一群趙家男人,一個個心有余悸,僥幸松了一口氣后面面相覷。“還好跑的快,不然就要成胯下亡魂了!”“誰說不是呢,它還沒出現,我的后背就已經發涼了!”“這惠柳家是不能再去了,我可不想被這厲鬼奪了命去!”眾人長舒一口氣,看了一眼祠堂門口,欲走,可誰也不敢帶頭。于是,有人又問了一句:“你們看清了沒,這惡鬼到底長啥樣??”“好像穿了一件白色長袍,長袍內染著鮮血,恐怖至極!”“臉呢?臉長啥樣?”“好……好像沒臉!”有人駭然回應。其中一個光著膀子的問道:“什么叫沒臉?是無臉鬼嗎??”“不,不對,是壓根就沒有頭!”“什么??!!”當說到沒有頭的時候,眾人驚呼了一句后立馬安靜了下來,回想那個畫面,倒吸了一口寒氣。“又是一個無頭鬼。”然,沒穿衣服和褲子跑在最后面的男人卻忽然來了一句:“有頭,頭……頭在它手上呢!”“!!!”眾人渾身一顫,忽地看向男人。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那頭驚駭的很,披頭散發,七竅流血,血眼通紅,長舌伸出,煞白無比!!”“啊!!”眾人舌橋不下,渾身顫抖。“還,還有……那獠牙……”“你閉嘴!”有人連忙制止。“你再說下去,我都不敢回家了。”“我也是。”“還有我。”“要不,今晚我們哥幾個就在這里湊合一晚吧!”……茅草屋的柴火房內。惠柳有氣無力的從草堆里坐了起來,她身上的衣服被盡數撕碎,大部分的身體完全裸露出來。淚眼模糊,臉上充滿悲慟,但依然無法遮擋那絕美的五官。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被這群趙家男人覬覦了。有時白天,有時晚上,有時一人,有時一群人。有時在家,有時趕集,甚至于下地干活,身邊總有一群牲口對自己虎視眈眈。雖然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可長時間的折磨,已經讓她徹底的精神崩潰,她已然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她抬頭看去,只聞其聲不見其魂。惠柳再次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趙郎,要不你帶我一起走吧!”“不行,惠柳你要好好活下去。”惠柳無助的搖搖頭,“我活不下去了,他們每天都來欺負我!”“我知道!”對方急促的說道。“你既然知道,那我活下去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和你一同做那孤魂野鬼?”“不,不行!”“為什么?”“人間值得!”白衣魂魄隱匿于茅草屋的窗戶外,按照“鬼道”,它是不能出現在生人中的,否則將會遭受“鬼道”的處罰,輕則抽打折磨,重則油炸刀山火海,更甚者魂飛魄散。所以它每次出面解救妻子,回到“鬼道”便要遭受相應懲罰。為了妻子,這一切都值得,他只想妻子活著,好好的活著。“自打你死后,這人間便不值得。”彼此沉默半響,惠柳四處張望道:“你能讓我再見你一面嗎?”白衣魂魄提著頭,陰風陣陣,森然無比。“不了,會嚇到你的。”“求你了!!”“不行。”惠柳從茅草屋內走了出去,來到一口水井旁。“你不出來的話,我就投井!”“別……”白衣魂魄急忙回應。“那你出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