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又沒做錯!要不是她,程營長早就娶曼姿了,是她橫插一腳,把曼姿逼得天天晚上哭濕了枕頭,她就沒有錯嗎?”
程銳面色一變。
胡海濱也感覺到他臉色不對了,趕緊拽住孫明美,讓她趕緊閉嘴。
孫明美正在氣頭上,恨恨瞪了文殊蘭一眼,又說:“本來就是她的錯,搶了別人的男人還不夠,兩條騷蹄子,結了婚還不安分,成天往外頭跑,拋頭露面勾引男人!長得就不像正經女人,洗頭店那種小姐長她這樣,騷里騷氣的,指不定這些錢是怎么來的呢!”
“孫明美,嘴巴放干凈點!”
文殊蘭語調一厲,“心里臟的人,看什么都臟,連嘴巴都不干凈!你積點口德吧,別以為別人都跟你想的一樣!”
“你還有臉罵我臟?文殊蘭,你自個兒在外頭偷男人,是不是以為偷雞摸狗的,藏得很好,誰都不知道啊?”
孫明美故意拔高音量,讓所有人都聽到,“我親眼看到了,你天天往外跑,身邊還跟著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還在大街上呢,你就跑去找那男人,卿卿我我,不知檢點!”
“季森是我的客戶!”
“原來那奸夫叫季森啊?連名字都知道了,還叫得這么親,還說自己不臟,沒偷男人?”
“孫明美,夠了!”程銳一聲厲喝。
身為軍人,他不會跟女人一般計較,于是看向胡海濱,語氣冰冷至極,“老胡,文殊蘭到底是我媳婦,你媳婦跑到我家來,指著她鼻子罵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還是看不起我?”
氣場全開的男人,每一個字都冷得嚇人。
空氣幾乎為之凍結。
同為軍人的胡海濱,也扛不住這股壓迫感,瞬間就冒了一頭冷汗。
也是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上過戰場,在槍林彈雨中,帶領一只幾人小隊,直接殺入敵軍腹地,殲敵數十人,活捉了敵軍將領的活閻王!
他怎么就昏了頭,被孫明美三兩語,就腦頭發熱,跑到閻王家來鬧?
純粹作死行為!
都怪他家這婆娘!
“孫明美,鬧夠了沒有?跟我回去!”
說著,不顧孫明美的掙扎,拎小雞似的,趕緊把人給拎走了。
可算耳根清凈了。
文殊蘭長舒一口氣,轉頭看向身邊一身冰冷的男人。
本以為他會問些什么,畢竟孫明美那些指控,雖是造謠,但季森盯了她好些天,確有其事,連張跛子都注意到了,誤以為是她對象。
他身為正牌老公,雖說有名無實,但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興許是因為,大庭廣眾之下逼問自己有沒有被戴綠帽這件事,實在有損男人顏面,程銳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只是緊抿著薄唇,冷冷道:“先把大家的錢還了,剩下的,進屋再說。”
然后,還是站在文殊蘭身邊,文殊蘭安排還錢和簽字,他就幫忙數錢遞過去。
氣氛明顯不對勁。
在某些方面遲鈍如文殊蘭,都能明顯感覺到,他心情很糟糕,更別說比她會看臉色的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