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蘭也不急,往欄桿上一靠,氣定神閑的。
“不讓路也行,那我就不去民政局了,離婚什么的,改天再說,反正急的不是我?!?
“你!”王曼姿氣結。
孫明美也恨得牙癢癢,但又拿文殊蘭沒辦法,只能安慰王曼姿說:“先讓她去離婚,等離完婚,沒了軍嫂這身份罩著,看她還有什么資本囂張,到時候怎么收拾她,還不是你說了算?”
王曼姿這才不情不愿讓開,還沒忘記瞪文殊蘭,“咱們走著瞧!”
她生怕文殊蘭半途改主意跑掉,又給兩個兵哥使眼色,讓他們跟著文殊蘭。
美其名曰護送文殊蘭,實則是監視,不許文殊蘭跑路,直到她進民政局,把離婚證辦好了為止。
文殊蘭怎么會猜不到,王曼姿那點小心思,也懶得跟她計較。
反正,不管王曼姿作不作妖,離婚這事,已經跟程銳約定好,今天就要辦妥。
從此以后,彼此都是自由人,再也沒什么關系了。
文殊蘭想得挺開,但來到民政局,看到站在民政局門口的男人,愣了一下。
他從來是身姿挺拔,意氣風發的,妥妥的軍人標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軍人的銳意氣場。
可眼前的他,依然站得筆挺筆挺,軍人風范不減,但黑眼圈很重,眉頭也皺得死緊,仿佛有什么煩心事,攏在眉心打成了死結,怎么也打不開。
難道一夜沒睡?
察覺到文殊蘭的視線,他筆直的大長腿一邁,三步并做兩步,來到文殊蘭面前,語氣帶著責備:“不知道入秋了,早上起霧,很冷嗎?穿這么少,也不怕病了。”
邊說著,身上的軍裝外套脫下來,不由分說,直接裹在文殊蘭身上。
很暖,帶著他身體的余溫。
一種很強硬,但暖到人心底的安全感。
文殊蘭渾身都暖了,心里也暖融融的。
難怪一大早,王曼姿就迫不及待來催她離婚,把程夫人的位置讓出來給她,實在是眼前這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謝謝,但是你不冷嗎?”
“我皮實抗凍,沒你們姑娘家嬌弱,不過這兩個兵怎么跟你一起來了?既然來了,沒看到你穿得單薄,鼻子都凍白了嗎,就由著你這么受凍?”
兩位兵哥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文殊蘭不是愛打小報告的人,只淡淡道:“他們怕我一個人出門危險,專程送我來?!?
至于王曼姿刁難的事,她一個字也沒有提。
兩個兵哥愣了一下。
不是說文殊蘭脾氣很差,心眼跟針尖一樣小嗎?
她為什么不告狀?
文殊蘭沒理會他們的疑惑,轉頭看向程銳,淡淡道:“9點多了,進去辦手續吧?!?
程銳定定看著她,想再一次確認:“文殊蘭,你真的決定好了?不會后悔嗎?”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一旦踏進這道門,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文殊蘭看了他一眼,“你后悔了?”
“我……”
程銳似乎有話要說,但事已至此,而她離婚心意已決,說什么都遲了。
“走吧?!?
程銳長嘆一聲,把門打開,然后側開身,讓她先進去,到了辦證窗口,把凳子扶好,讓她先坐,自己才在旁邊坐下。
一連串動作下來,自然而然,又紳士體貼。
看得工作人員眼睛都亮了。
長得這么帥,又這么體貼,還是個高級軍官,這種極品好男人可不多見,而跟他一道進來的姑娘,長得白皙明艷,氣質也是頂頂好的,難怪被這么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