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打工人,從來腦子里只有工作和錢的她,居然開始想男人了?
文殊蘭老臉一紅,欲蓋彌彰似的,把這張寫滿“程銳”二字的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鏟里。
“浪費了我一張設計圖,本來都畫得差不多了?!?
算了,重新設計吧。
文殊蘭拍拍自己的臉,把思緒拉回來,重新放回到工作上。
不知道過去多久,第二盞煤油燈,燈光也開始閃爍了。
文殊蘭挑了一下燈芯,光線又重新亮起來,然后發現,脖子都酸了。
再抬頭看時間,正好掛鐘“鐺鐺鐺”地又響了。
這回響了12次,午夜12點了。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2小時。
新版的設計圖,她都快畫完了,然而再看門口的方向,靜悄悄的,鬼影子也不見一個。
文殊蘭的心,也慢慢涼了。
“前些天我忙著,你倒是天天湊上來,反倒是現在,正需要你的時候,你給我玩失蹤,要你這個老公何用?”
說不失望,那是自欺欺人,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失望吧。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唯有自己才靠得住,這個道理,她前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怎么反而不清醒,居然想著去依靠男人了?文殊蘭啊文殊蘭,你這輩子,活得連上輩子都不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文殊蘭自嘲著,也認清了現實,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不再可笑地期待任何人成為拯救她的救世主。
她收拾好心情,也收拾好紙筆,沒有再猶豫,也沒有再等待。
煤油燈滅了,白熾燈關了,房間門也關上。
然后,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文殊蘭起了個大早。
看了一眼屋里,沒有半點有人回來過的跡象
文殊蘭搖搖頭,并不意外,自然也不會有失落了。
還有太多的事,等著她去做,沒空失落。
“梁嫂,你知道在哪兒可以打電話嗎?”
“不知道啊?!?
電話這東西,只有魔都、花城這些先進大都市才普及,江城這種發展落后的南方城市,只有機關單位辦公室才裝得起。
沒別的原因,就是太貴了。
光初裝費就得4000元,還不包括打電話按分鐘的收費,大院里,裝黑白電視機的都沒幾家,更別說更奢侈的電話了。
“是不是程營長昨晚沒回來,你想找他?打電話太慢了,你直接去部隊找他吧?!?
文殊蘭搖搖頭,“程銳警告過我,不許去部隊找他?!?
當初原主受不了他的冷落,三天兩頭跑去部隊找他,鬧出了不少笑話,害他在部隊被戰友們嘲笑,于是就有了這個警告。
原主還不信邪,繼續跑去部隊蹦跶,結果別說見到程銳了,連大門都沒能進去,就被鐵面無私的兵哥哥們,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