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嫂轉頭看向程銳,“程營長,《江城秘事》雜志造謠這事,你知道吧?是不是你出手,幫文殊蘭解決了,不然她怎么一點都不著急?”
還干得出來去郵局打電話恐嚇人的事,真是太瘋狂了。
要是沒有人給她撐腰,她能這么囂張?
“沒有。”
程銳一頭霧水,“我什么都沒做。”
準確說是還沒出手,但并非什么都沒做,這不是他的作風,他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在農貿市場襲擊的人,該審的都審了。”
說著,他拿出一份報告,里頭詳細記錄了審問結果,以及簽字畫押的口供。
所有證據,寫得明明白白。
“砸了我們家窗戶,又燒你畫像咒你死的老太太,我也親自審問過,教唆她干這些事的法師,一并揪出來審了。”
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在背后唆使老太太和農貿市場那伙人的主謀,都是同一個人。
“就是她。”
程銳拿出一張照片,面色一片冰冷,“我給他們都指認過,花錢買通他們的人,都是她。”
“嘶……”
唐麗和梁嫂,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居然真是王曼姿干的?!”
照片里的女人,港風大波浪的長發,鵝黃色碎花上衣,紅色大擺裙,年輕貌美又優雅時髦,可不就是王曼姿王大小姐嗎?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平時溫柔又淑女的樣子,心腸卻這么狠毒!”
挑唆老太太給文殊蘭找茬,把文殊蘭從大院里趕出去就罷了,居然還買兇殺人,太可怕了!
“文殊蘭說王飛燕編故事潑臟水也是她指使,我還不太信,沒想到她這么可怕!”
想到自己跟這種人打過交道,還覺得她很善良,梁嫂就毛骨悚然。
“程營長,幸好你沒娶她,不然哪天死了,都猜不到是誰害死的!”
她又看向文殊蘭,“證據都擺在這兒了,你要咋辦?”
文殊蘭食指在桌面上輕敲,思忖半晌,她看向程銳,嚴肅道:“這些證據,我會全部交給文工團那邊,你沒意見吧?”
不是沒考慮過報警,但事實就是,就算揪出來王曼姿是幕后黑手,也沒法判刑。
她并沒有受傷,唯一的損失,也就是家里的窗戶被砸碎了兩扇,公安能做的就是調解,對王曼姿做思想教育,教育完了,該放人還是得放人。
對王曼姿這種人,光思想教育,根本不痛不癢。
文殊蘭要的也不是思想教育,她要的是王曼姿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王曼姿不是第一次對付我,之前開車撞我,在樓梯上故意摔下去然后誣賴我,這回更是變本加厲,趕盡殺絕!”
一而再,再而三,文殊蘭忍無可忍。
她攥緊拳頭,看著程銳,一字一頓,沉聲道:“之前對她一再忍讓,是因為她跟你是青梅竹馬,我給足了她面子,不好跟她鬧太難看,否則真正難堪的人是你。”
但很顯然,有的人給臉不要臉,那就不怪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做你想做的事,不用考慮我。”
程銳拍拍她的手背。
他跟王曼姿是青梅竹馬,但實際上,真正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可以說,他從沒有真正了解過王曼姿。
程映紅一再強調,王曼姿是她新手帶出來的得意門生,他就以為,王曼姿再嬌氣,終歸是個好女人。
萬萬沒想到,真實的王曼姿,竟歹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