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銳火氣更大了,“我是傷患,還不能沒胃口了?”
真難伺候。
文殊蘭頭痛欲裂,“那你想吃什么?我做好了,給你送過來,反正離得也不遠?!?
騎自行車過來也就十幾分鐘,很快,就是兩頭跑麻煩些,會耽誤她的賺錢計劃。
甭管是擺攤還是搞音響,又得往后推幾天了。
沒辦法,誰讓這位爺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她負責照顧是當然的。
哪知道,程銳還不滿意。
“醫(yī)院冷冰冰的,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吃飯沒胃口。”
文殊蘭:“……”
什么臭毛???
受個傷,傷的又不是腦子,怎么人都變了,矯情兮兮的。
真是敗給他了。
“行吧,您是傷患,您說了算?!?
文殊蘭認輸了,“我問一下醫(yī)生,在家休養(yǎng)有什么要注意的,把藥都拿了,今天就回家?!?
在角落里,一直沒吭聲的兵哥,默默豎起大拇指,小小聲跟楊冽說:“不愧是程營長,御妻有道,把嫂子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楊冽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著智障——
真是太天真了。
但凡聰明一點,就能看出來,這兩口子,分明是銳哥更上頭,是嫂子把銳哥拿捏得死死的才對。
銳哥眼巴巴瞅著嫂子的表情,簡直跟哈士奇瞅著主人似的。
楊冽都要看不下去了,說:“銳哥,你跟嫂子回家吧,我替你去跟首長打報告,你安心養(yǎng)傷。”
傷好之前,絕對沒人去打擾你跟嫂子的二人世界。
至于醫(yī)生蘇纓,沒人問她的意見。
蘇纓皺眉,還想說什么。
程銳掃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冷。
她眼皮一跳。
程銳向來冷酷,這是人盡皆知的,但熟悉程銳的人,并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很清楚,他性子就是如此,冷冰冰的,不是故意針對誰。
可對文殊蘭,到底是不一樣的。
這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別的,讓他眼珠子都掛在她身上,跟她斗嘴的時候,眉眼之間,是對別人從未有過的柔情。
他不是很討厭文殊蘭嗎?
所有人都是這么說的,連他也是這么親口告訴過她的。
“蘇醫(yī)生,你在看什么?”
文殊蘭抬眸,看了她一眼,眉頭便是一蹙。
“從剛才,我跟你過來抓藥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
那種打量中帶著挑剔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文殊蘭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疤K醫(yī)生,你對我有意見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大概沒想到文殊蘭會這么直接,旁邊幫忙抓藥的醫(yī)生,紛紛看過來。
異樣的眼神在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之間打轉。
蘇纓臉色一沉,“文小姐想多了,我對你沒意見,只是身為程營長的主治醫(yī)生,我需要對我的病人負責,他回大院去,我掌握不到他的傷勢情況,對他的康復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