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嫂又說:“其實在步行街小花壇時,我就發(fā)現(xiàn)程營長臉色不對了,當時不是有人問,有沒有人給你做擔保嗎?”
“程營長站出來,我猜他是想給你做擔保的,但是你連問都沒問他,就把他拽回來了,他一下子臉色就不對了。”
還有這種事?
當時文殊蘭忙著談合同,還真沒注意到。
鋼鐵直女文殊蘭細細思索了一下,說:“所以當時他生氣,是因為我無視他,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沒面子,戳到了他的男人自尊心?”
梁嫂:“……”
媽呀!
誰來救救文殊蘭的腦回路?
“你怎么會認為,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他分明是舍不得看你被人質問,想給你做擔保人,好讓你順利把單子接下來!”
文殊蘭皺眉。
她當然知道,程銳想給她做擔保,正因如此,她才把他拽回來。
“部隊不是有規(guī)定,軍人不得從商嗎?給我做擔保人,也是一種商業(yè)行為,一旦追究起來就是從嚴處罰,是可以嚴重到被開除軍籍的,風險這么大,我怎么可能讓他給我做擔保?”
“這,這么嚴重啊?”
梁嫂冷汗涔涔。
她不做生意,沒涉足過這些事,還真不太清楚有這規(guī)矩。
文殊蘭點頭,表情很嚴肅,“這是很嚴肅的違規(guī)行為,越是高級軍官,審查就越嚴格,我不可能為了做幾臺音響的生意,就讓他踩紅線。”
“可你這些想法,告訴他了嗎?他知道你是咋想的嗎?”
“他沒問。”
梁嫂:“……”
文殊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懂你的意思了,梁嫂,謝謝你提醒我。”
困擾了她一路的問題,終于豁然開朗,文殊蘭長松一口氣。
但是問題又來了。
問題就擺在那兒,要怎么解決?
某位爺還在氣頭上,要怎么給他順毛?
以及從今天開始,要怎么跟他進一步相處?
“我得好好想想。”
文殊蘭看了看廚房,又看了看墻角里,做音響的那些工具,突然靈光一閃。
這個時候,部隊這邊的程銳,已經從首長辦公室出來。
臉色有些難看。
“銳哥,咋了?”
“邊境剿匪出了點問題,村民和傷員都救出來了,但匪徒逃了幾個,而且是帶獵槍逃的。”
這種窮兇極惡之徒一旦進城,人流量那么密集的地方,身上還帶著獵槍,可想而知,是何等可怕的安全隱患。
更可怕的是,有消息傳回來,說在江城郊外,見到過幾個可疑人員,身形特征跟那幾個匪徒很像。
楊冽面色一凜,“你的意思是,這幾個狗崽子,躲到江城來了?”
程銳沉沉一點頭,“嗯。”
首長把還在養(yǎng)傷的他叫回來,就是召開緊急會議,制定詳細的剿匪計劃。
既要聯(lián)合獎懲公安局,又不能太大動干戈,以免引起恐慌,更不能打草驚蛇。
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這些窮兇極惡之徒,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行蹤暴露,為了活命,誰知道會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要是帶隊執(zhí)行任務,嫂子不得擔心死?”
那死妮子,會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