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文殊蘭說是租用,可以上交租金。”
“給錢也不行!”
張主任死不松口,“這是集體資產(chǎn),交到她手里,指不定把倉庫禍禍成啥樣,到時候倉庫毀了,集體資產(chǎn)被破壞,責(zé)任誰來擔(dān)?”
“這……”李叔冷汗涔涔。
破壞集體資產(chǎn)的罪,他可擔(dān)不起。
回來跟文殊蘭說了之后,文殊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倉庫閑置這么久,全是灰塵和蜘蛛網(wǎng),但是現(xiàn)在大伙兒把它收拾得干干凈凈,連壞掉的窗戶都給補上了,你管這叫破壞集體資產(chǎn)?”
李叔不說話了。
連他都納悶了,大院里這些嫂子,之前不是一個比一個討厭文殊蘭嗎,怎么這會兒全圍在她身邊,聽她的命令干活?
文殊蘭說收拾就收拾,全被文殊蘭下降頭了?
“總之倉庫的使用權(quán)歸張主任管,她說不行就是不行。”
“總得給個合理的理由吧?破壞集體資產(chǎn)這個理由不成立,我們保護它還來不及,怎么會破壞它?”
但凡換個人申請,張主任能這么刁難?
還不是故意針對她?
文殊蘭狠狠揉了一下眉心。
張主任對她有怨氣,不是一天兩天了。
之前王曼姿假裝被他推下樓梯,張主任就站出來討伐過她。
表面上是替王曼姿打抱不平,實則借題發(fā)揮,想把她從大院趕出去,這樣就少了一個給她添麻煩的人。
現(xiàn)在王曼姿跑了,但是張主任對她的成見,可還沒跑。
“張主任在哪兒?我親自跟她說。”
張主任就在辦公室,見文殊蘭來了,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正忙著,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再說。”
就是故意晾著文殊蘭,給她下馬威。
文殊蘭哪能不知道這一點。
但她更清楚,倉庫的使用權(quán)就掌握在張主任手里,要是張主任鐵了心不給她用,她要是強行使用,吃虧的絕對是她自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文殊蘭沒有吵,也沒有鬧,笑著走上前去,“張主任,我這事比較急,你能先幫我辦了嗎?或者需要什么手續(xù),你直接說,我自己寫,自己簽,你幫忙蓋個章就行。”
客客氣氣的,態(tài)度挑不出一絲錯處,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看得張主任心里,暗暗犯嘀咕。
聽說文殊蘭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她還不信。
她跟文殊蘭打交道過那么多次,見識過文殊蘭野蠻撒潑是啥德行,簡直冥頑不靈,無藥可救。
文殊蘭從根兒上就爛了,除非重新投胎,否則狗改不了吃屎,是絕沒有可能改好的。
現(xiàn)在滿臉堆笑,肯定是裝出來的。
騙得了別人,想騙過她的法眼?
太天真了!
“倉庫是大院集體財產(chǎn),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用?這事兒沒得商量,非法占用集體財產(chǎn)的事,誰敢給你蓋章?”
擺明了故意刁難,讓文殊蘭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