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以前的文殊蘭,程銳毫不懷疑,是能干得出這種事來的,但現在的文殊蘭,滿腦子都是做生意掙錢,哪會浪費功夫,跑去招惹別人?
程銳瞇了瞇眼,“所以文殊蘭到底跟你說了什么,有多難聽?”
被他犀利的目光盯著,蘇櫻有種被當場看穿,無所遁形的錯覺。
這讓她沒由來地憤怒。
程銳居然不信她?
什么時候起,他突然這么相信文殊蘭了?
難道他愛上文殊蘭了?
不行!
她不允許!
“你為什么要這么問?我難道還會撒謊,故意說文殊蘭壞話不成?我有什么理由這么做?我為你治過那么多次傷,救過你那么多次,可你寧可信文殊蘭,也不信我?!”
蘇纓滿臉都是憤怒。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文殊蘭比下去了!
就算文殊蘭跟她一樣,都是山村里出來的姑娘,但是山村里養出來的,有可能是走地雞,也可能是金鳳凰。
她跟文殊蘭,一個高級知識分子,一個文盲,誰是走地雞,誰是金鳳凰,一目了然。
從小就那么刻苦努力的她,早就浴火重生,現在是云端翱翔的金鳳凰了,連首長都對她刮目相看,欽點她是羅家兒媳婦。
放眼十里八鄉,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有出息的。
如今的一切,是她努力得到的,她也堅定不移認為,只要她肯下功夫,任何東西,都將是她的囊中之物。
羅副營長是如此,程銳必然也是如此。
之前沒屬于她,是因為她沒選擇程銳,但選擇權依然在她手上。
程銳既是她的白月光,也是她的備胎,只要她回頭,勾勾手指,備胎就會化身舔狗,瘋狂舔她。
然而,程銳非但沒有舔她,反而在她和文殊蘭之間,選擇了袒護文殊蘭!
那個她從沒有看在眼里,全身上下,除了那張妖里妖氣的臉,簡直一無是處,根本沒法跟她這個金鳳凰相提并論的走地雞!
蘇纓很憤怒。
她無法接受本該屬于自己的男人,放著她這樣的金鳳凰不要,居然要一個庸俗狐媚的走地雞。
這簡直是對她的羞辱!
“這次出任務,如果不是我在,你們出了什么事,誰來救你們?”
文殊蘭嗎?
文殊蘭有這本事嗎?
別笑掉她大牙了!
“我之所以來這里,你以為是為了誰?還不是因為你傷勢未愈,專程來照顧你的,你居然懷疑我?程銳,你太讓人心寒了!”
說完,蘇纓哄著眼眶,跑出去了。
迎面撞到一個兵哥。
那兵哥見她眼眶通紅,還以為是自己被她撞疼了,趕緊手足無措地給她擦眼淚,“蘇醫生,你咋了,怎么哭了?”
還沒碰到她,被她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