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不安,讓敖伯俊臉色不好看。
冷傲之氣更是比平常又盛了好幾分。
領(lǐng)著手下人匆匆而走,不像是有事,倒像是不屑。
這不禁惹得其他兩族的龍宮來客們,都有些不滿。
尤其是四海龍族,明面上還是以青龍一族為首,可敖伯俊走之前,連個告辭都不曾講,更是連抱拳拱手的動作都沒有。
這無疑是掃了青龍使的面子,更是給了東海龍宮一個大大的沒臉。
幸好這會兒沒有多少賓客在場,跟著南海大公主去深海作見證的,都是同為真龍血脈的存在。
不然這臉就丟大了。
可即便如此,在同族面前丟臉,就不算是丟臉了
所以青龍使的臉,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不過隨即又一笑轉(zhuǎn)身,準(zhǔn)備和黃龍一族派來的陪客說幾句話,然后告辭回去休息,將這事給岔過去。
反正他也不可能追上去,跟敖伯俊理論,與其讓自己陷入尷尬之中,倒不如遮掩過去,大家面上好看。
而南海龍宮這邊作為東道主,被人在自家地盤上甩了臉子,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大公主留在海底,未曾一起歸來,連同黃龍一族的殿下們,都留在了下面,陪著故去的老公王。
陪使不過是一個佐官,比之敖伯俊,不僅是修為低,地位更低,連句不好聽的話都不敢說。
見青龍使要借坡下驢,趕緊也躬身,想著把坡壘好,免得尊客崴了腳。
于是他們兩人,一個側(cè)身臉上帶著笑,一個躬下身,擺好了收尾的架勢。
可偏偏,有人不愿意。
黑龍一族的來使,人形是個白臉長須的中年人,他看了看身邊的幾人,不禁嘿嘿笑了起來。
聽到這笑聲,青龍使心里就先叫了聲不好。
南海龍宮這邊的陪使,也跟著嘆息了一聲。
盡皆哀嘆,完了。
攪屎棍要發(fā)威了。
果然只聽黑龍來使笑道:不得了啦,咱們這位西海的殿下,在南海龍宮待了這些時日,竟是更加尊貴了些。
尊貴到了,連和他們這些同族說上一兩句話,都不愿意的地步。
呵呵,讓殿下屈尊降貴,是咱們不配了。黑龍來使身側(cè)副使,立刻跟著說道。
青龍使聽了便看向陪使,那意思,這是說你們黃龍一族太慫了,才讓敖伯俊養(yǎng)出這般傲慢性子,你就不吭聲
陪使一咧嘴。
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兩位來使勿怪,伯俊殿下不是不知禮數(shù)的,興許……
他說到這故意頓了下,才有笑呵呵的接著道,興許是他那里出了事情,才如此的急切的趕過去。
陪使肯定不知道南海小龍宮,此時已經(jīng)被某條花蛇洗劫一空。
所以,他這話,就純屬詛咒。
反正白龍一族對南海龍宮的圖謀,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咒對方兩句,也不算出格。
關(guān)鍵如此一來,多半能引起北海黑龍來使的共鳴。
一個白龍一族,一個黑龍一族,互相之間不對付,這也是經(jīng)年老黃歷了。
每回遇上必有一番爭斗。
原還想著敖伯俊修為高,黑龍一族來使修為低了他一個大境界,今次能清凈一回。
沒想到,到底沒躲能開。
敖伯俊人不在,被說幾句又能如何
黑龍來使聽得順心了,哈哈一笑回去休息,這事也就過去了。
因此他說完,還朝對方笑了笑,笑容之中的意味,不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