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許成仙冷笑了一聲。
妖道!你笑什么!你莫非覺得我是的了失心瘋嗎?他笑而不語,司馬德更加得意,高聲喊道。
狀若瘋癲。
鄭家家主和王家家主作勢來勸,卻都被他推拒了。
我告訴你,你莫要看我等士族富庶,就想讓我等吃虧!他點指著許成仙,十分鄙夷的道,安享榮華富貴,這都是我等士族該當的!
哦?許成仙一笑,你有什么道理,說來聽聽。
什么道理?哼!司馬德大笑,我等士族,為天下人的脊梁!撐起大周王圖霸業的架海紫金梁!
人皇定鼎天下,封建天下,我等士族先祖篳路藍縷,為人族開創不世之功!
這些販夫走卒,如豬狗般的賤民!
合該奉養吾等!
若無我等先祖,為天子牧民,教他們存活于世間!為他們遮風擋雨,指明前路,他們早已如枯草,被野火焚燒化作灰燼!
如今不知感恩,竟然敢覬覦我等的家財,實在該死!
司馬德好似得到了免死金牌,大放著厥詞。
鄭家家主連連擺手,王家家主以袖掩面,兩人都裝出了避之不及的模樣。
這三個老家伙,演技還挺好。許成仙要不是能聽到心聲,就要被他們騙過了。
不愧是精英教育出來的老狐貍。
雖然是半路淘汰出來的貨色,但這隨機應變,該斷則斷的機敏果決,也很令人驚嘆了。
他們竟然沒有絲毫語上的溝通,就在一剎那達成了協議。
首先,肯定不能同意給糧食。
一是他們做不了主,也不敢做這個主。
二是不甘心。
費了多大勁,才促成眼下一片大好的局勢,不能半途而廢。
但他們也不敢得罪許成仙。
尤其是在他輕描淡寫殺了供奉們之后。
所以他們迅速地達成一致:推一個人出來硬抗,另外兩人趁機求饒拖延。
司馬德選擇當硬抗的那個。
因為他最想從靈州回主家!
冒著得罪一個強大修士的風險,當然也有相應的回報。
只要不死,許成仙在這里,主家只會讓他離開靈州城。
而鄭家和王家也需要做出相應的補償。
抗下這一遭,他對家族有功!
至于殺了他給白娘娘廟賠罪,這是不可能的,不然以后誰還會為家族賣命?
我士族享受天下人的奉養!
是祖宗遺澤!是天道所允!
司馬德大吼。
他賭的就是許成仙不會殺他。
也殺不了他。
底氣是除了天道對修煉者的束縛,還有他身上帶著的護身法器。
他不禁有些得意的看向城頭。
不能弒殺修士,指著對方鼻子罵,也是一大得意之事!
倒要看看,這修士如何回應!
回應?
許成仙回應個屁!
他就不打算回應。
只是傳音給秦鴻:刺史,別往這三個老家伙這看了,你轉頭,往右邊看。
城墻之下。
秦鴻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聞不禁一愣。
嗯?往右邊看?
他不禁轉身,往右邊看去。
可什么特別之處都沒看見。
只看到了司馬家那座三層的彩樓。
然后。
轟隆!
一聲。
彩樓,塌了。
塌……了?
彩樓塌了?秦鴻一愣,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