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元嬰老祖不來,人家派個弟子門人回來看看,這張特惠票都能生效,就問你怕不怕!
退一萬步說,真就是散修,然后一路走到元嬰期,那只會更可怕!
所以,當這事牽扯到白家,潘安壽的遲疑為難,就顯得無比正常。
更何況,‘潘夢蝶’和白家家主的兒子,身上還有個不同尋常的婚約。
眼前這個‘潘夢蝶’,口口聲聲說那位是賤人,老潘要是敢將人喊回家來,這倆還不得互相捅刀子?
許成仙嘖了一聲,心中暗道,就算不捅刀子,只要他派人去喚人回來,對方知道前因后果,肯定會非常生氣,甚至恨上他。
那位‘潘夢蝶’的性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和眼前的這位差不多。
不然潘家早就察覺到不對了。
白家的當家主母,這個身份在許州,也是婦人中頂尖的。
這么多年下來,對方智慧變得更加不好惹。
想想看,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和她長得一樣的女人,找上她娘家,非說她是假的潘夢蝶,自己才是真的潘夢蝶,而她的好大侄,還真就派人把她叫來對峙了。
這放在她身上,她能忍得了?
自證清白?
那是弱勢一方才會做的事情。
但凡有點腦子,那位潘夢蝶都會立刻帶人打出刺史府,馬不停蹄回到白家,然后以長輩的身份,勒令潘壽安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
對呀,對方還是長輩。
姑奶奶,這才是真的姑奶奶。
得罪不起。
潘安壽要是再狠一點,他能直接將找上門的這個給弄死,然后當無事發生過。
不對。
許成仙想到這,不禁又看了看潘刺史。
這老潘不是沒想過弄死這個‘潘夢蝶’。
他是有所顧慮。
怕‘潘夢蝶’身后還有人。
弒殺人命被人揪住把柄很麻煩,殺死自己的親姑姑,只會更麻煩。
將人軟禁了放在刺史府,好吃好喝的招待,再慢慢探聽對方的來歷和目的,這顯然更穩當。
老潘,不如我幫你問問,是哪位正神給她下的遮掩法,怎么樣?
見潘安壽沉默不語,潘家其他人愁眉不展,不知真假的潘夢蝶,卻露出一副嘲弄的神色看向自己,許成仙不禁開口道。
真是的,干什么這么看著本道長?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潘夢蝶,你受了什么樣的委屈,又不是咱害的。
咱也沒得罪過她。
充其量目前為止,不過是在揭露真相。
揭露真相還有錯了?
當蛇多年,本體在腰間纏著的許成仙,不會有那么多的共情通感,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感覺這種嘲弄是某種道德綁架的變種。
所以,他決定,反擊。
好,多謝……潘安壽一怔,立刻就要道謝。
就不用麻煩許道長了。潘夢蝶大笑打斷他,說道,幫我的是東城那處月老祠……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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