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他不會娶她。
交代完,霍則奕毫不猶豫的離開。
情急之下,秦晚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被他離開的力道帶的差點撲上去。
霍則奕的手扣在了她的腰上。
感受著懷里的柔軟,又想起剛剛在床上的歡愉,深邃的眸子里閃過幾絲嘲弄。
秦晚被推回床上,霍則奕卻沒再壓過來,理了下袖扣絲毫不帶留戀的轉身往外走。
秦晚知道自己留不住,忙急聲開口,霍則奕,我爸爸......
霍則奕的手機在這時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馬上到......好......你喜歡最重要。
驟然溫柔的語氣,狠狠刺在秦晚的心口。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很快樓下就傳來了汽車啟動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
嫁給霍則奕的那年,秦家出了大事。
項目經理卷錢跑去了海外,導致三個項目擱淺,巨額賠償壓的人喘不過氣。
單單銀行貸款的利息,每月都要幾十萬。
母親催她跟霍則奕要錢。
他是霍家的長子,是霍家未來的家主,霍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你是他老婆,讓他拿出幾千萬幫幫娘家有什么不可以
最開始,她求過霍則奕。
不用拿幾千萬,只要給秦氏一個小項目過渡,秦家就不會那么難。
那一次霍則奕讓她穿著兔耳娘的衣服,趴跪在了浴室的更衣鏡前。
她被弄的昏死過去兩次,后來霍則奕的確幫了,卻并沒有給秦氏翻身的機會,父親多次拉贊助都沒有成功。
從那時她就知道,霍則奕恨她,恨秦家。
他高高在上端坐在云端,看他們如螻蟻一樣艱難存活,那是他的樂趣。
如每一次跟她上床之后的轉賬,折辱她,一點點蠶食她所有的自尊驕傲。
這一次父親著急,中了別人的圈套,現在證據確鑿,根本沒有律師肯接,唯一有可能勝訴的就只剩下霍則奕。
想起藥還沒有吃,她拉開抽屜,摸出藥瓶倒了兩粒出來,木然吞下。
藥瓶邊放著一個褪了色的徽章。
粗劣的材質,即便她擦拭的很小心,卻依舊裂痕斑斑。
那是她跟霍則奕第一次辯論賽的徽章。
他大四,她大一。
時至今日,已經六年。
秦晚痛苦的閉上雙眼。
......
那晚之后,霍則奕一直沒回上清灣。
母親催的急,秦晚只能四處奔走找可用的資料、找外地的律師。
可沒等她準備好,就又出了事。
工地曝出用了違禁材料,父親直接被警車帶走,一旦落案,至少十年刑期,還不算經濟案并罰。
他可能等不到出獄就要老死在監獄里。
母親當場昏死過去,緊急送醫后查出心栓,危在旦夕。
秦家的錢全被扣在工程里,銀行更是扣押了不動產。
秦晚將自己畫畫的錢全湊在一起,又加上霍則奕給的那十萬才勉強湊夠了手術費。
她蹲在手術室門前給霍則奕打電話,麻木的一遍又一遍的打。
不知道打了多少遍,霍則奕才接。
低沉的聲音透著冰冷的不耐。
說。
霍則奕,你幫幫秦家好不好
她哽咽開口,無助而又委屈,整個聲音都是抖的。
秦晚,這次要多少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