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善有感覺。
他察覺到左開宇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否則,左開宇怎么如此堅持土地污染證明文件有假。
而且,還能根據這土地污染證明直接報出三百萬每畝的價錢,仿佛左開宇也參加了那天晚上的飯局。
“開宇同志......你說,給我機會?”
左開宇卻一笑:“傅局長,應該是你給我機會,我口誤了。”
傅友善若有所思的看著左開宇,片刻后,他說:“開宇同志,我珍惜這個機會。”
“不管是誰給誰的機會,我都珍惜。”
左開宇說:“是嗎?”
傅友善便說:“這塊土地是一位姓鐘的人要購買,他是通過鄺市長這條線。”
“他組了一個飯局,本來是五十萬每畝,但是鄺市長拒絕了。”
“鄺市長說,正常價是五百萬,但是他身份特殊,可以給他開具一個土地污染的證明,降到三百萬,由我這個財政局長決定最后的成交價。”
左開宇微微點頭,說:“這位姓鐘的,是省委副書記的兒子鐘正平,是吧。”
傅友善愕然看著左開宇:“開宇同志,你......你真的知道?”
左開宇點點頭:“是知道一些,但不多。”
傅友善滿臉不可思議,沒想到左開宇連這件事都知道,左開宇又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是誰告訴他的?
傅友善想了半晌,也沒有思緒。
他只能重回正題,說:“開宇同志,既然你知道,我想,你是能理解我的糾結,無奈與掙扎吧。”
左開宇說:“能。”
他問:“這位鐘少又回金陽市了?”
傅友善點點頭:“今天晚上回,明天與我們談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