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常霖被急急找來。
“這不是剛死里逃生嘛,怎么又來醫院了,你們最近都在搞什么?”
霍聞璟雙手插兜站在病床旁,目光靜靜地望著病床上的人兒。
“她怎么樣了?”
常霖取下溫度計,拿出病歷單來寫字,淡定說,“高燒39度了,再燒下去,人都要傻了。”
“這女人,生病了都不知道休息。”
常霖挑眉看他一眼,“你們不是都離婚了嗎,你還挺關心人家啊?”
“她現在在我的公司,算是我的員工,我見人都倒下了,總不能看著不管?”
“行,你是個大好人。”
常霖叮囑,“打點吊瓶,我已經讓護士去安排了,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會安排護士守在這。”
說完,他便帶著護士走出去了。
霍聞璟依舊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腦海中浮現,她在辦公桌前拼命工作的樣子。
那樣瘦弱的身影,卻蘊藏著無窮的力量,一股倔強勁比任何東西還要吸引人。
他走到她的身旁,幫她輕輕拉了下被子。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疼,也許是這三年來,我太虧欠你了。”
溫慈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她知道他就在身邊,潛意識里不想看到他,繼續閉著眼。
聽到這話,她默默地攥緊了下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空蕩蕩的病房里,只有時鐘轉動的聲音。
“溫小姐,您醒了。”
護士拉著推車走了進來。
她無精打采地點頭,問護士,“他走了嗎?”
“霍總在外邊打電話,好像還沒走。”
“哦。”
“那我現在幫你打吊瓶吧。”
“謝謝。”
溫慈疲倦地閉上眼睛,腦袋沉得厲害,渾身也都在發燙。
“溫小姐你都高燒39度了,怎么還不吃點藥,再燒下去就出事了。”
“以前我都忍過來的,沒事。”
“那您也太辛苦了。”
“不辛苦。”
溫慈打著點滴,慢慢就睡著了。
霍聞璟進來在旁邊等著,幫她換了兩個藥瓶。
最后公司來電話,等他回去開會,他這才起身離開。
他剛離開,外邊一個身影便走了進來。
溫慈睡得很沉,但是恍惚之中,感覺到有人在床邊走動。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
于是她強迫自己從沉睡中醒過來,費勁的睜開了眼睛。
“喲,你醒啦。”
豈料,忽然對上一雙邪肆的桃花眼。
她的瞳孔微睜大,立馬從病床上坐起身,手扯到了針口,疼得她直皺眉。
“別動別動,還在打著吊瓶呢,等會血液就回流了。”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似關心地提醒著。
他背著光,陰柔邪肆的俊臉掛著一抹微笑。
但她卻覺得,這抹笑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