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溫慈吃過早餐后,另外打包了一份送過去給南老。
她剛進院子門,就看到里邊門敞開著,裊裊茶香從屋內(nèi)散發(fā)出來。
南老已經(jīng)起來了。
她拎著早餐走進去,在門上輕敲了幾下。
客廳內(nèi)的兩人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她。
“阿慈,你來啦。”
南老喝著茶,笑容滿面的跟她打招呼。
她朝南老微微點頭示意,目光轉(zhuǎn)移到一旁的男人時,眸光浮現(xiàn)異樣。
他怎么在這?
沈博簡站起身,朝她招了招手,“我們又見面了,溫小姐。”
南老笑著說,“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不用我介紹了,坐下一起喝茶聊聊天吧。”
沈博簡當年進霍家的時候,南老早就隱退了,所以并不知道他就是當年引起霍家內(nèi)亂的人。
溫慈抱著一絲警惕,緩步走了過去。
“請坐。”沈博簡紳士地給她讓位,自己則是坐到了對面。
“沈大少爺,真巧,你也在巴黎?”
“嗯,正好過來出差,聽說南老在這邊,就順便過來看望。”
溫慈想,恐怕不是巧合,他是沖著南老來的。
南老:“博簡是我一個老朋友介紹的,說他年輕有為,現(xiàn)在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而且人長得一表人才,談吐氣質(zhì)不凡。”
南老平時不輕易夸人,但現(xiàn)在卻不吝夸獎沈博簡。
溫慈疑惑地看向沈博簡,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讓南老對他如此高的評價。
他輕挑眉,眼中滿是桀驁之氣,單手撐著下巴說,“南老過獎了,我還得多多跟您學(xué)習,您可是曾經(jīng)文學(xué)論壇的風云人物啊,我們公司最近也有意向往這方面發(fā)展,到時候還需要您多多指教。”
南老瞬間明白了他的來意,只是笑笑打哈哈說,“我人老了,也已經(jīng)不在行業(yè)內(nèi)混,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找我的徒弟。”
沈博簡輕瞟了溫慈幾眼,意味深長說,“可惜啊,溫小姐貌似對我態(tài)度不怎么好,我?guī)状胃涣鳎急凰淠槍Υ苍S是我不夠帥吧,起碼沒有霍聞璟帥……”
溫慈皺眉,眸光不悅地掃向他。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老看出他們兩之間的端倪,于是笑著說,“小沈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好好詢問我這個徒兒,她懂的也很多。”
“您這位徒弟,可有性格呢,我都拿不下。”
溫慈抿唇不語,知道他這是在故意埋汰自己。
中途南老說跟老朋友約了下棋,便起身離開了。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沈博簡你什么意思?”
他慵懶地倚靠在沙發(fā)上,聳聳肩說,“沒什么意思啊,就是跟你師父隨便聊聊天,你該不會以為我在針對你吧?”
“呵。”溫慈起身便要走。
“你跑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因為宋清雅母女的所作所為徹底激怒你了吧?”沈博簡站起身,緩緩來到她的身后,湊近她的耳旁故意說。
“讓我來猜猜,你現(xiàn)在心里很難過,那小孩因為你而死,你愧疚難受痛苦,晚上都睡不好,黑眼圈這么重……”
“你說夠了嗎?”溫慈目露怒意,轉(zhuǎn)身冷冷地看向他。
“先別生氣,聽我說完嘛,我也不是要看你笑話的意思,我們可是同一個戰(zhàn)線上的人。”
“誰跟你是同一戰(zhàn)線的,沈先生可別自作多情。”
“好,那我等你松口的那一天。”
沈博簡拍拍衣服站起身,邪魅的俊臉滿是深不可測,“今晚黑市有場比武,我想,溫小姐一定會有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