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棠的呼吸似乎平穩了一些,但依舊昏迷著,臉上的紅暈也未完全褪去。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對秦霖說:“暫時穩定下來了,但燒得太厲害,今晚是關鍵,需要密切觀察。”
“你還是快去換衣服吧,這里有我跟護士呢。”
秦霖摸了摸徐春棠的額頭,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燙了。
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麻煩您了,我很快回來。”
他轉身快步離開,去了自己的宿舍。
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軍裝,他又匆匆趕回了衛生所。
他再次伸手探了探徐春棠的額頭。
溫度好像又降了一點。
緊繃了一路的心,終于徹底松弛下來。
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這一守,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
徐春棠的長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這是在哪兒?
她動了動,只覺得渾身酸痛,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頭也昏昏沉沉的。
昨天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爬山,還有那個山洞。
一些零碎的、令人臉紅心跳的片段閃過腦海。
徐春棠的臉頰驀地一熱。
她側過頭,就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秦霖。
他似乎是累極了,就那樣穿著軍裝趴著,眉頭微蹙,睡得并不安穩。
晨光勾勒出他硬朗的側臉輪廓,下巴上冒出了一點青色的胡茬。
他......守了她一夜?
徐春棠的心里涌上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