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此前聽聞楚宗主您身死的消息,神主很是震驚很是悲痛,甚至親口說出,天妒英才的話,而今聽聞楚宗主你不僅未死,反而清除了宗門叛逆,神主當(dāng)時便欣慰不已。”“之后第一時間派遣我們前來祝賀,要我們務(wù)必要親自見到楚宗主,親自送出賀禮。”“此番我赤云神朝,帶來了靈藥五千,靈石百萬,法寶上千,特地恭祝楚宗主您大難不死,重震乾坤。”“……”合歡宗宗門大殿內(nèi),楚湘靈端坐首位,笑意盎然的看著那一群身著赤色云繡服的修士。這些人。都來自赤云神朝。他們帶著禮物,帶著善意,前來拜會。其實(shí)說起來,合歡宗跟赤云神朝關(guān)系沒那么好,雖說雙方算是同一梯隊的圣地級別勢力,但因為地處遙遠(yuǎn),往日里也沒有什么利益聯(lián)系。平常也沒有任何交流。不過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派遣使團(tuán)帶來了,還送來了琳瑯滿目的禮物。合歡宗自然也不可能將人拒之門外。一時間。場面和氣至極。若是有人不了解情況的,怕是要以為這兩大巨頭從此以后將要達(dá)成合作了一樣。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王爺,聽聞你早在五百年前,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半步至尊境界,平日里事務(wù)繁忙,如今不遠(yuǎn)萬里來我合歡宗,不會只是恭喜本尊吧?”楚湘靈率先發(fā)問。那安王爺是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英武不凡,不過眼神之中多帶著幾分市儈,此刻面對詢問,他哈哈一笑:“小王雖然已達(dá)半步至尊多年,但這點(diǎn)微末實(shí)力,在尋常人面前吹噓吹噓也就罷了,在楚宗主面前,可沒有半點(diǎn)可吹噓之處。”“至于小王此來目的,頭等要事確是是來祝賀楚宗主的。”“當(dāng)然了……”說到這里,安王爺話鋒一轉(zhuǎn),滿面和氣的說道:“其實(shí)還有一事,想要請楚宗主相助。”“哦?不知安王爺所為何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聽聞,此前那青玄至尊,曾在貴宗遺棄了一個孩童?”“確有此事,怎么,貴國也要對青玄至尊出手?若是如此,我們倒是可以聯(lián)手,將關(guān)雪嵐那個喪家之犬,趕出我北溟之地。”楚湘靈這話一出,那安王爺面色頓時一窒,隨即訕笑:“那位青玄至尊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傳聞遁法了得,我們赤云神朝鞭長莫及,怕是對圍剿之事,無能為力。”“哦。”楚湘靈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臉上的熱情都消散了不少。“咳咳,當(dāng)然了,若是貴宗真的要圍剿那位青玄至尊,我們赤云神朝雖然沒辦法出人,但也可以出點(diǎn)力,我們會調(diào)動赤云神朝的情報,幫忙搜集那位青玄至尊的消息,同時給予一定的物資助力。”這話一出,楚湘靈臉上的笑容才再次綻放,率先抬起身前金樽:“既如此,那便謝過貴國了。”安王爺訕笑兩聲,也只能端起酒杯陪上一杯。又喝了一陣,安王爺這才再次開口:“那個,不知道當(dāng)初那位青玄至尊遺棄的那個孩童,現(xiàn)在何處?”“在何處?這個得差人問問。”楚湘靈滿臉奇怪:“怎么,那孩子你認(rèn)識?”“倒也不是認(rèn)識,只是我們收到情報,那孩子是我們赤云神朝的宗族子弟,只是幼年之時因為一些意外遺失在外,身懷赤云血脈,我們也當(dāng)將其帶回,所以希望楚宗主能夠……”安王爺說著,呵呵一笑,端起酒杯:“還望楚宗主能夠通融一二。”只是。聽到他的話,楚湘靈卻皺起了眉頭。“楚宗主是有什么疑慮嗎?”安王爺問。“疑慮,倒也確實(shí)有。”楚湘靈古怪的看了安王爺一眼:“你確定那孩子是你們赤云神朝的血脈?”“確定。”“這不對啊。”楚湘靈搖頭:“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那孩子是我合歡宗一個弟子,違背宗規(guī)在外留下的子嗣,這怎么可能會成了你們赤云神朝的血脈了?”“什么?”安王爺愣了愣。“我覺得你們情報可能是出錯了,那孩子之前已經(jīng)和我宗門弟子滴血相認(rèn)了。”“這怎么可能?”“嗯?”楚湘靈皺眉:“你在質(zhì)疑本尊?”“當(dāng)然不會!”安王爺嚇了一跳,急忙搖頭,見楚湘靈面色緩和幾分,這才急忙開口說道:“只是赤云神朝血脈極為獨(dú)特,情報更加不可能出錯,那孩子身份必然不可能出錯。”“那你有何證據(jù)?總不可能,你說什么,本尊就要信什么吧?”楚湘靈搖搖頭:“若那孩子孑然一身,倒也無事,只是那孩子已經(jīng)認(rèn)祖歸宗了,你現(xiàn)在上門討要,那不是拆散人家庭嗎?”這……安王爺面色變了數(shù)變,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什么那孩子認(rèn)祖歸宗,自己一行人認(rèn)錯人這話根本不可能,那楚湘靈這般阻攔是為什么?按照他的想法。楚湘靈此人非常聰明,正常來說不應(yīng)該會多管閑事才對,用一個白撿的孩子,換一堆宗門資源,甚至神主的好感。無論怎么看。都是賺了的。只要是個聰明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3。,但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她難道還想真不想認(rèn)不成?可……目地呢?“對了!”“我們與其這么爭執(zhí),不如換個方法。”卻聽楚湘靈似乎想起什么:“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們赤云神朝不是有一個赤云血鼎嗎?傳聞此鼎只要滴入一滴鮮血,便立刻可分辨出對方是不是你們赤云神朝血脈之人,不如拿出血鼎,讓那孩子試試不就知道了?”這話一出,安王爺?shù)拿嫔查g一沉。楚湘靈說的不錯,赤云神朝確實(shí)有赤云血鼎,也確實(shí)可以通過赤云血鼎,檢測神朝子弟的血脈,只要拿出此物,確實(shí)可以確定那孩子就是赤云神朝的人。但……這事沒那么簡單。那可是赤云神朝主脈的唯一血脈,血統(tǒng)純正的超乎想象,赤云血鼎一旦拿出,只需要一滴血,必然就能看出那孩子的血統(tǒng)純正程度。屆時。那孩子是主脈唯一血脈的消息,必然也會立刻傳遍天下。這和他們想要悄無聲息,秘密帶走那孩子的計劃,可就背道而馳了。“楚宗主,那不過只是一個因為意外遺棄在貴宗,對于貴宗而無足輕重的孩子而已,何必如此興師動眾,還需要請出血鼎這般麻煩?”安王爺咬牙切齒,卻依舊強(qiáng)忍怒意堆笑。楚湘靈卻像是沒看出來一樣,此刻搖搖頭,一臉正色:“再無足輕重,那也是一條人命,自古以來便有人命關(guān)天的說法,麻煩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這一刻的楚湘靈。正義凜然!悲天憫人!看上去哪里像是那魔宗宗主,更像是一個正道魁首。只是她這一臉正色,讓安王爺牙齒都咬碎了:“楚宗主是有什么要求,不如盡管提便是,我會立刻傳訊給神主,我赤云的回報,斷然不會讓楚宗主失望。”安王爺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出了楚湘靈的目地。這個女人。是想要趁火打劫,是想要敲竹杠!果然。楚湘靈那一臉正色的面頰之上,立刻帶起了滿意的笑容,看著安王爺?shù)哪抗舛家桓薄澳愫苌系馈钡纳袂椋骸罢f起來,我合歡宗最近遭逢大變,送出去的物資寶物確實(shí)不少,不過我楚湘靈也不是那種貪心之人,要不然還是用血鼎先驗一驗,我順便再好好想想該要什么的好?”好家伙。這是把敲竹杠擺在明面上了,甚至還要用血鼎驗一驗,這是打算確定那孩子的身份,才好提要求是吧?“楚宗主,這個孩子,沒必要驗血。”“為什么?”“您盡管提要求便是,何必如此麻煩?”“那不行。”楚湘靈搖頭,神情堅定:“我楚湘靈素來講規(guī)矩,說要驗血,那就必然要驗血,說起來……如此簡單的事情,安王爺卻百般阻撓是為什么,不會真的要強(qiáng)行拆散那孩子一家人吧?”“楚宗主……”“或者說,貴國有什么忌憚之處?”沒等對方暴怒,楚湘靈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之中滿是深意。這眼神,讓安王爺有些不自在。好在,楚湘靈及時收回目光,開口說道:“其實(shí)本尊要驗血,也不是故意要折騰你們,實(shí)在是我宗門內(nèi)的那個弟子好似心魔一般,若是沒有證據(jù)就這么強(qiáng)行拆散那孩子,難免讓宗門弟子寒心。”“本尊要求只有一個,你們拿出血鼎驗血,若是驗血成功,本尊不光不會阻攔,還會派遣人手親自護(hù)送。”“當(dāng)然了。”“若你們有所顧慮也可放心,本尊可以答應(yīng)你們,驗血之事,本尊不會向外透露一個字,你看如何?”依舊還是那個傻子都不相信的借口了。可偏偏。她都這么說了,哪怕是安王爺明白這里面有問題,可還真沒法拒絕,思忖許久,還是說道:“此事我需傳訊稟報神主,請神主定奪,不如……明日再敘此事?”這是緩兵之計。甚至可能想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楚湘靈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她也沒有阻攔,當(dāng)即大手一揮,差人安排這赤云使團(tuán)在合歡宗住下。等使團(tuán)的人剛剛離開,楚湘靈第一時間招來手下:“吩咐下去,這使團(tuán)的人,不得隨意走動,盯住他們所有人!”她的想法很簡單。這群人肯定想要私下出手,既然如此,那就直接盯死他們這群人,讓他們沒有機(jī)會私下出手便是,拖到明天血鼎祭出,一切便可按照計劃順利進(jìn)行。只是……這命令剛剛下達(dá)片刻,一名弟子卻倉皇來報:“啟稟宗主,是屬下們疏忽,赤云使團(tuán)之中,少了一人!”“少了一人?是誰?”楚湘靈皺眉。卻聽那弟子吞了吞口水:“赤影千相。”“赤無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