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一角。黑狗眼眸深邃,那模樣倒跟他的身份有些不符:彪子,實(shí)不相瞞,宗師的恐怖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所以,今天倒是一個機(jī)會。如果劉爺能夠安然無恙離開這里,那證明他的確有些手段。當(dāng)然,如果他栽在了小諸葛手里,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明白嗎?
狗哥,我聽你的。王彪連連點(diǎn)頭。
黑狗別看名字有點(diǎn)兒低賤,但腦瓜子卻很靈光,肚子里倒是不少彎彎繞。
但對于黑狗是啥想法,劉浪根本不在乎。
他就是要親眼看看小諸葛究竟是什么人。
在賭場里轉(zhuǎn)了一圈。
劉浪發(fā)現(xiàn)這里玩的還挺大。
少的有幾百塊錢,多的,竟然動輒十萬百萬了。
但劉浪來這里可不是真的要賭博,而是要把小諸葛吸引出來。
正思索著玩什么的時候,不遠(yuǎn)處一張賭桌上忽然傳來一道咒罵道:靠,林老六,你特么連一個腎都輸?shù)袅?再輸?shù)脑?你命就沒了。
林老六?
劉浪現(xiàn)在聽到林姓,不自然會往林澤那邊想。
裝作若無其事溜達(dá)了過去。
只見賭桌上是猜色子的點(diǎn)數(shù)。
一名看起來五六十歲,穿著邋遢,胡子恐怕得有十幾天沒刮的男子正雙眼通紅地盯著賭桌上的色子,咬著牙道:不就是一個腎嗎?下一局,下一局我肯定會贏的,這樣,我把自己的手押上。
邊說著,將右手放到了賭桌上。
荷官冷笑道:林老六,你的手要了有什么用?呵呵,老板說了,只要內(nèi)臟,如果你還想賭的話,就先把字簽了。
把一張合同推到了林老六面前。
林老六連看都沒看,拿起筆就要簽。
旁邊有賭客似乎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輸?shù)脑?命就沒了。
林老六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我能贏,我肯定能贏。
典型的賭徒心態(tài)。
永遠(yuǎn)相信自己下一局會贏。
但是,結(jié)局卻往往事與愿違。
林老六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勸阻,刷刷刷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劉浪朝著合同上看了一眼。
上面是器官捐贈協(xié)議,但美其名曰出于人道,會額外補(bǔ)給捐贈者五萬塊錢。
這五萬塊錢,就是林老六的賭資。
劉浪蹙眉。
基本已明白了小諸葛的套路。
看荷官那嫻熟的手段,恐怕小諸葛不僅僅是掌管著十幾家賭場那么簡單,背后恐怕還涉及到了一個販賣器官的黑鏈啊。
這里一個腎臟五萬塊錢,轉(zhuǎn)手恐怕能夠賣出至少二十萬,再往上提提,五十萬都有可能。
簡直是暴利啊。
林老六,這是你的籌碼。荷官見林老六簽好字,將一沓籌碼推到了林老六面前。
林老六顯然已經(jīng)賭紅了眼,抱著籌碼略一猶豫,直接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我押大。
劉浪走上前,我也可以玩吧?
荷官看了劉浪一眼,見對方是生面孔,不由微微一笑:你想玩多少?
我對這玩意也不太懂,先玩局小的吧。劉浪拿出一張銀行卡,拍到了賭桌上。
旁邊立刻有人不滿道:玩小的有什么意思?小兄弟,十塊八塊還是回家過家家吧。
哈哈,就是,來這里玩的沒個幾萬塊錢怎么拿得出手?
別耽誤我們賺錢,趕緊一邊去吧。
荷官也微微一笑,倒還算禮貌:是啊,我們這里籌碼最低也是一千的,再小了,要不你去那邊?那邊的賭桌上不用兌換籌碼,他們是自己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