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祖母還活著嗎?”陸朝朝認(rèn)真的問著許氏。
  許氏點(diǎn)頭:“你竟還關(guān)心她?”
  小家伙最恨老太太心毒,她咋這么好心。
  “還吊著最后一口氣呢。今兒族長開祠要給陸遠(yuǎn)溪和陸景淮認(rèn)祖歸宗,把老太太又氣到吐血。估摸著,怕是撐不下去。”
  陸朝朝哦了一聲。
  “聽說明日要考試?朝朝可準(zhǔn)備好了?”許氏問道。
  陸朝朝眨巴眨巴眼睛:“準(zhǔn)備好啦。”
  “娘,我要回去溫書啦。”說完,便蹦蹦跳跳的回了房。
  小家伙雙手合十:“祖母活著太痛苦了,讓祖母早些走吧。”
  虔誠的磕了個(gè)頭,然后才爬上床。
  溫書,是不可能溫書的。
  第二日,天不見亮,玉書便伺候著她洗漱。
  “今日可不能遲到,首輔說要檢驗(yàn)?zāi)銈兊膶W(xué)識(shí)呢。”
  陸朝朝眼睛都沒睜,睡的小臉通紅,讓丫鬟們給她洗漱。
  心里惦記著考試,早膳都沒心思吃。她睡眼惺忪的吃了兩口,臨出門時(shí),一腳將追風(fēng)的破碗踢的哐當(dāng)響。
  “起床了追風(fēng)。”
  “一日之計(jì)在于晨,起來看門。”
  “你看看我,起的多早啊。”
  陸朝朝氣哼哼的,將懵逼的追風(fēng)叫醒便爬上馬車。
  追風(fēng)搖著尾巴,看著面前空蕩蕩的碗。
  真狗啊!
  “繞路去袁首輔家。”陸朝朝耷拉著腦袋,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弟子要去給老師送溫暖。”
  待到袁家門前,又邁著小短腿兒一路沖進(jìn)袁家主院。
  丫鬟奴仆哪里敢攔昭陽公主,只能看著她作妖。
  砰砰砰。
  將袁首輔臥房大門拍的砰砰直響。
  大抵有起床氣,拍門帶著幾分怨氣,大門都快拍倒在地。
  “別拍了別拍了,誰啊這么早?”袁首輔頭發(fā)胡子發(fā)白,急匆匆開門。
  他不喜房中有人伺候,夜里是沒留人的。
  一開門,黑漆漆一片,啥也沒瞧見。
  “你低個(gè)頭能行不?”陸朝朝感覺自己受到了歧視。
  袁首輔一低頭,便見腳下陸朝朝滿臉怨氣的看著他。
  “夫子,該起床上課了。您說的,一日之計(jì)在于晨。”小家伙滿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他。
  袁首輔氣得倒仰,大門拍的砰砰響,還以為北昭亡國了呢。
  就因?yàn)椋缙穑?
  “天還沒亮呢!”袁首輔氣急。
  “你也知道沒亮啊!!我都起來了,你也該起!”陸朝朝氣沖沖的看著他。
  袁首輔咬牙:“起,起,起!!你這作孽的東西!”
  “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當(dāng)你老師!”
  袁首輔想起前兩日的心聲,此刻特意靠近陸朝朝聽了幾分。
  沒有絲毫動(dòng)靜,才稍稍放心。
  滿朝文武都快嚇?biāo)懒恕?
  陸朝朝成功喚醒老師,心底的怨氣,霎時(shí)消散。
  “快把我的救心丸拿出來。”夫子大喊。
  “讓太醫(yī)再給我開一年的量!”
  陸朝朝嘿嘿直笑,抱著小書包便往馬車跑。
  “放心吧,小老頭再活十年沒問題。”陸朝朝開口勸道玉書。
  再者,陸朝朝有功德在身,他為自己啟蒙,增壽增福的命。
  陸-->>朝朝坐在學(xué)堂時(shí),天都還不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