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京作為大魏首府,空閑的府邸并不多。之前周元只能租一座兩進院落,作為在京住所。現在卻是不用了,朝廷在城西演武宮附近的崇明坊,賜了他一套三進三出的府邸。武技方面在積射校尉的建議下,他選了風屬性的輕身術法御風行。其能力為御使風屬性靈氣,進入漂浮狀態,進而實現風行水上、墜而不傷的效果。武備方面則選了八方將甲與雷木屬性的寶弓歲星監德。八方將甲的能力為減低八風壁壘的消耗,使其能夠長久維持,屬于八風從律法的配套裝備。其色呈青紫、甲堅而輕,取八方衛央之意,由兜鍪、護項、肩吞、胸甲、袍肚、心鏡、裙甲、戰靴八部組成。其中最好的當屬那把戰弓了,弓開六石、由木引雷。武器:歲星監德介紹:歲星者,木也,主春,日之魂、水之精炁,色蒼蒼而有光。歲陰左行在寅,歲星右轉居丑,與斗、牽牛晨出東方,名曰監德。下御山林草木、龍蛇龜鱉水族、風雷之事,義失者,罰出歲星。效果:木德;萬物生發、濟損為舒,可消耗靈氣制造木德生箭,治療自身與隊友。歲罰;乙木生雷、罰出歲星,可消耗靈氣激發乙木雷箭,對目標造成雷擊傷害。注:木居巽位,巽為風,乙木屬風木,以風屬性靈氣催發,可增幅歲罰效果,成乙木風雷。歲星寶弓的效果十分全面,其不僅能殺傷目標,還能治療友軍。如此一來,周元的戰場適應性將變得更高,也能為前排隨從及時補血了。見周元很滿意新發武備,積射校尉便再次開口道。“朝廷雖賜了府邸,但還需整理布置。近幾日匠造司的官吏會加緊整改,并為你配置管家侍從。”“你若在京城有相熟的同鄉,也可帶入府中從事。若是沒有,便先用著司署官侍,他們多為罪官侍從,不用教導、亦能顧好府邸。”周元身上有不少隱秘,不適合有管家侍從相伴,但他并未拒絕朝廷的安排。因為大魏自有國情在此,若他的宅邸中一個侍從也沒有,那就太顯眼了。好在接下來他會巡查京畿三輔之地,多是居無定所、風餐雨露,暫時不會回府居住。“對了,你這次巡查京畿所需靈物器械,皆有羽林營承擔。若缺少什么,可憑借羽林軍印與符節令章在各地軍營直接調集,羽林營會估算價值,補益各地軍營。”“如此,可還有什么疑問。”大魏朝廷這次調派一反常態,走的是懷柔路線,什么事都與周元商議一番。如此為了激發周元的積極性,確保他盡心搜尋秘境,而非被一張圣旨逼著出京巡查。這也算特殊人才的特殊待遇了,顯然朝廷并不相信一腔熱血的忠義無私。“有,對于如何巡查秘境,我尚且一頭霧水,不知該從何處著手。”“放心,此事朝廷早已想到,風聞無信、始發有因。無論是民俗傳說也好、各類節慶也罷,總會有個故事、有個緣由,乃至有個始發地區。”“校事府手下暗探無數,他國情報、地方民風等消息,應有盡有。相對于隱秘的各國情報,地方民俗類的消息極易獲取。為此,校事案庫中,堆積了數不勝數的民俗傳聞。”“你可以此為引,先查京師各地的民俗傳說、奇聞異事,按圖索驥,巡查四方。”好吧,大魏朝廷的準備比周元想象的更為充足,他們本就有自己的秘境探查隊伍,探查方式自然早已成型。“既有依據,那就好多了。我原想著,朝廷會放我出去縱馬馳騁,丈量京師三輔之地。”“哈哈···,你這法子雖顯笨拙,但咱大魏開國前十幾年也用過。那時才是遇山開路、遇河搭橋,各地土地丈丈衡量,就連各類妖邪淫祀也被一并推平。一些有智妖魔氣不過,主動跳出來反抗,反倒為我大魏增添幾處秘境軍堡。”“但現在不行了,魯莽膽大的早已被挫骨揚灰,剩下的多是善變耐伏者,隱于民間、宛若常人。所以早年的巡山伐廟之法行不通了,現在皆是收錄信息,細心探查。”在積射校尉的解釋下,周元才知道,大魏曾用過何等喪心病狂的辦法搜尋秘境。特別是大魏第二任皇帝、魏景帝,還干過一件震驚天下的狠事。那便是修建運河、改流水道,探查水族秘境。也就從那時開始,大魏的武威名揚渠河水族,使它們再也不敢輕易上岸害人。皆怕那兇狠帝王知道它們生活的水域有妖魔出沒,然后挖河鑄堤,將它們老巢都給掀了。因此,渠河與橫江雖是同等級的水脈,但渠河水族遠沒有橫江水族過的自在。也就近些年周邊各國呈封鎖之態,使大魏兇戾稍減,否則渠河水族會更為安分。“原來如此,天下索尋既已無效,就該用溫和細膩的法子探查了。我何時能去校尉府查看文書,可需印信為證。”“吶,給你,這是調校事諸文令,這是調令文書,你查到線索后,可以隨時糾集人馬出京探查。另外,你若有中意的袍澤也可上書調派,朝廷會為你派十名武者護衛,其余的隨行人員你可以自行安排。但總人數不能超過二十,否則若立功勛,權貴子弟定聞風而至,你這巡查也就巡不動了。”“明白,將杜翊的名號報上吧。他信我能成事,早早表明心意,我也答應過他出巡同行。”當杜翊得知周元推薦他入隊后,十分振奮,表示會盡力約束隊中的勛貴子嗣,使他們不能生亂。隨后兩人便在一隊羽林騎的帶領下,前往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魏校事府。與周元想象的不同,校事府這種情報衙門內氛圍還算和諧,并沒有陰森恐怖之感。接待他們的武者校事,將他們引入了一間偏房,其內早已放好了各類文書。周元上前翻閱后才發現,這些文書純粹的很,皆是京師三輔地區的民俗異事。隨行的杜翊看到堆積在各個書案上的文書后,頭都大了。“周兄,校事重地、情報秘錄,本不該是我能看的,全賴有你提攜,我方可入內探秘。但此番關系重大,唯恐不慎泄密,不若周兄查驗有果后再尋我助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