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不知怎么回事,追風(fēng)嚎了一夜。”
登枝頂著黑眼圈吐槽。
“平日里追風(fēng)極其乖巧,從不半夜鬼哭狼嚎。昨兒夜里,卻叫個不停。”
“水也喂了,狗食是朝朝親自喂的。到底怎么回事?”登枝打了個哈欠,端著銅盆侯在門前。
聽得屋內(nèi)傳來動靜,才推門而入。
許氏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疲倦。
“夫人昨日也聽見狗叫了?可要再睡個回籠覺?”登枝問道。
“罷了,臨近年關(guān)事務(wù)繁忙,等會還要回娘家。晚些再小憩片刻吧。”許氏打了個哈欠。
“讓人來看看。只怕追風(fēng)病了。”
“是。”
登枝頓了頓:“昨夜小小姐吐了……見您已經(jīng)睡下,便不曾稟報。”
許氏一驚:“朝朝如何了?難道昨日受了寒?”
“以后朝朝若有事,萬萬不可瞞著。不論何時都要告訴我。”許氏當(dāng)即朝朝陽院而去。
許氏一直惦記朝朝無心之事,半點不敢馬虎。
小家伙滿臉菜色的坐在桌子前,夜里吐的厲害,今兒沒精神。
“怎么回事?”許氏心疼的將朝朝抱在懷里。
“夫人,昨兒夜里姑娘一直喊肚子疼。揉了半夜都無法緩解,奴婢明明看著她用的晚膳啊,并未吃撐……”玉書嘆了口氣。
“好在吐完便緩解,并未有大礙。”
嗚嗚嗚,早知道不偷吃追風(fēng)的狗食了。
嗚嗚嗚,昨晚撐的肚子難受,吐了……
許氏?!
許氏又氣又笑,心中氣她偷吃,又笑追風(fēng)背鍋,難怪嚎了一夜。
大冬天的,又冷又餓,能不叫喚么?
“早上不必給朝朝準(zhǔn)備吃食,喝幾口牛奶,吃些山楂糕便是。”山楂糕健胃消食,她現(xiàn)在吃不得油膩之物。
“是。可要請?zhí)t(yī)來看看?”昭陽公主,本就該配備太醫(yī)。
許氏神色微緊:“孩子積食,便不必驚動太醫(yī),免得陛下?lián)鷳n。”
丫鬟頓時應(yīng)下。
待陸朝朝用完早膳,容澈早已等在門前。.
喲喲喲,鎮(zhèn)國將軍當(dāng)車夫,我娘真厲害……小家伙在心里打趣,惹得許氏嗔怪的看她一眼。
娘瞪我做什么?難道,我在這里礙眼了?
那我走?
許氏無奈至極,容澈像個憨憨似的傻笑兩聲,將陸朝朝抱上馬車。
真像一家三口嘎嘎嘎嘎……
許氏偷偷嘆了口氣,朝朝面上是個悶葫蘆,心里咋那么多話?
馬車吱呀吱呀的往前,突的……
一輛灰撲撲的馬車,急匆匆在藥館前停下,隱約瞧見裴氏的身影。
只是,她戴著面紗。
正好將陸家馬車截停,攔在中間。
容澈想罵,玉書顯然也認(rèn)出對方,急忙搖頭。
果然……
裴氏面色難看的下車,馬車上似乎還能聽見壓抑的痛呼聲。
陸景淮!他們戴著面紗做什么?見不得人嗎?只見裴氏和陸景淮都戴著面紗,一副做賊似的心虛模樣。
他怎么屁股朝天,趴在馬車?yán)锩妗懗崎_簾子,趴在車窗上,眼神泛光。
許氏輕咳一聲,將朝朝抱到邊上:“當(dāng)心被人撞到,不許探出腦袋。”
許氏神色嚴(yán)肅的說完。
然后,自己霸占了朝朝的位置。
眼神灼灼的看著醫(yī)館。